林骁缓缓掀开眼皮,木子鱼吓得立刻装睡。他似乎没有发现她的异常,下意识地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然后松了口气。
林骁把木子鱼放下来时,她适时地醒了,一脸娇羞地问:“昨天晚上,那个……”
“昨晚你发烧了。”林骁冷着脸道:“一直说自己冷,爬过来抱住我,我都把你推开无数次了,你硬是要抱着我睡。我没力气给你纠缠,就让你占了一次便宜。”
“呃?是我自己爬过去的?”木子鱼狐疑道。
“当然啦。”林骁陡然提高音调:“难道是我主动抱你啊?怎么可能!”
是啊,没有可能!
木子鱼满腔的激动化为了乌有。
“对不起啊,给你添麻烦了。”
“无妨,没死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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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没有找到住户人家,反而遇到了来找寻他们的人马。
此处正处于安州的地界,林将军和安州知府借了大批人马前往山中剿匪,木子鱼则留在府中养了两天病。
据说那群土匪横据安州地界的山里多年,势力庞大,祸害百姓,衙门多次组织剿匪均失败了,安州知府对林将军帮忙灭匪一事感恩戴德,又盛情地留了他们一天。
在安州呆三天之后,他们重新启程,换了水路顺流而下,不出一天,便到了青州。青州的码头,木府派来迎接的护卫队早已恭候多时,下了船乘坐马车,一路畅通就到了木府。
林骁先行下了马车,看到木府众人满心欢喜地站在大门前欢迎,心情很复杂,不得不假装贴心地把木子鱼扶下车。
一个两鬓花白的老夫人,在两个丫鬟地搀扶,眼含热泪地迎上来,“非非啊!”
“姨奶奶。”木子鱼抱住了她,“我回来了。”
“好好好,回来便好!”老夫人瞧了瞧林骁,欣慰地唤了声:“孙女婿啊!”
林骁礼貌的回应:“嗯,姨奶奶。”
木府的非非小姐和新姑爷进门后,鞭炮和礼花就噼里啪啦地响起来了,好不热闹。
当夜,木非非的闺房里,木子鱼让林骁睡在床上。
“我要到账房去查账,不回来了,床单被褥都是新换的,你安心睡吧。”
“要看一整夜吗?”林骁随口问。
“怎么,舍不得我啊?想让我陪你睡啊?”木子鱼笑道。
“我怕你半夜困了要回来睡,硬是要上床抱着我睡,我会吃亏的。”林骁无情道:“你既然说不回来,就不要回来了。”
“我困了,会在账房那边休息的,不会回来打扰你的。”
“最好是这样,快滚吧!”
赶路多日,林骁难得有闲情睡个好觉,这一睡就睡到了天亮。
翌日早晨,他们先是要木府的祠堂去拜祭祖先,下午去给木子鱼到山里给爹娘上香。
马车在山路上缓慢地行走,木子鱼一夜未睡,正抱着个软绵绵的枕头,靠着车壁昏昏欲睡。车轮路过的泥坑,一个颠簸,她被惊醒了,茫然地张望着,不知今夕何夕。
“你都已经是首富了?钱都花不完,还那么勤奋干嘛?”林骁看不下去了,揶揄道。
“当然得多赚钱了,万一哪天将军动怒了,把我休了,我还有钱养小白脸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