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弟不必动怒。”赵保国见于柏含着一包泪的小模样,赶紧打圆场:“柏弟还小,有些礼数不曾知道,也不能怪罪。”
“哪里不知道,我与他说过好几次了。”
赵保国就讪笑一下:“也不过是问问罢了,没有这么严重的。”
于蜀又道:“哪里就不严重了,也亏得兄长是自家人,才不与他计较这个,若此番不把他这『毛』病纠过来,再是瞧了什么好的都想要,在自家无人计较,若出去了,一言不合得罪了旁人,谁还能惯着他不曾?别瞧我今日待他严厉,却是为他好,待他长大了自然懂得。”
赵保国看他苦口婆心老气横秋的模样,差点儿就笑了:“蜀弟确实有个兄长模样。”又看向于柏,冲他使个眼『色』:“不过柏弟经今日之事,也知道错了,来日不能再犯。”
于蜀转脸就板着脸问:“你可知错?”
于柏连忙点头:“我知道错了大兄。”大兄好可怕。
于蜀这才松了手,一松手于柏就蹿到赵保国身边儿去了。
赵保国见气氛有些僵硬,便说些暖气氛的话来,又冲于柏使了个眼『色』,拿出架子训了训,自然是老一套的,什么为你好之类的话,于柏也机灵,凑到自家大兄身边去连番认错,只道再也不敢,若有再犯任罚,也不跟祖母告状之类的。
他倒聪明不提祖父,想必提了只会被骂。
“来吧,学了半晌功课,想必脑子也僵了。”赵保国笑眯眯的打开书房出去:“先跑两圈儿活动活动。”
俩兄弟就垮了脸,于蜀跟上去问:“兄长,中间能不能歇上一歇?”要跟之前似的,跑了还不能停,太累了。
赵保国笑道:“不可以。”见二人脑袋都垂下了,又补充道:“不过若真跑不动了,可以换作慢走,但不能停下。”
于柏记吃不记打,过去缠人:“兄长最好了,能不能坐下歇歇?”
赵保国似笑非笑的看他,于柏就赶紧缩了脖子不语。
三人出了院子开始慢跑,从街头到街尾,只一圈儿下来,于家两兄弟速度就慢了,气喘吁吁的,赵保国跟着两兄弟的速度跑着,轻松自如,见二人这般不济,难免打击一番:“还想着读书呢,就是读书也要身子骨济事呀?就你二人这般模样的,哪怕学识再好,连县试一场都扛不过去,比那小娘子都要娇弱,还能指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