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虎就应了,反正他们哥儿几个,呆在城里头也没啥事儿,就经常往山里跑的,带上几个小的去打柴,也不费劲儿。
“对了,顺便跟狗剩儿说一声,让他回时从铺子挑几个箱子给一房送两个过去,免得衣裳都没地儿搁,全堆坑上怎么行?”
李虎他们几个领着栓子铁头几个十来岁的半大小子,去了城郊几趟就渐渐放了手,毕竟只是去山头山坡,又不是进深山,大的野物基本没有,顶多一些小动物,还不是那么容易捉得住的。只一般城里百姓出来摘些野果子野菜,砍些细枝拔些茅草回去当柴火烧。
赵保国从林府探了林栋的风寒回来,转道去了蕙仁堂回来,手里头拎着捆『药』包,进门儿就给了大头,让他给二堂兄送去,这受了伤还断了胳膊得养上一段日子呢,可是大伤了元气了。
三伯娘家本也不算多富裕,这进了城又方方面面都要花销,再多也不够的,与其叫他们再发愁二堂兄的『药』钱,还不如自己这边每隔几日送些过去。
钱瑞已被庄大夫收入了门下,细心苦学自不必说,每月也会来赵家走一趟探望探望赵保国,礼数周全得很。得知自家小先生堂兄的伤势后,就抓了『药』给送了过来。
今日赵保国是正好出门,就自己去抓了,总不能老占人钱瑞便宜,之前给钱他还不肯要,这会儿子自己去了,庄大夫总不至于不收,到底看在钱瑞的面子上,还便宜了些许。
不想让钱瑞拿他的钱补贴,赵保国就常打发大头去蕙仁堂拿『药』,当着『药』铺伙计的面儿给钱,钱瑞也不好抢着说记他帐上了。
于家俩兄弟自那日后,每天被小厮送到赵家,等赵保国吃了饭就领着跑圈儿,然后拎到书房考究昨日留下的字及功课,指出错处叫练,再讲解新的功课。
然后才开始自己每日的功课,或读书或习字或写文章,虽说施夫子去了江都,可赵保国也习惯了每日憋出三首诗来放着,隔半月就托于老的人马送到江都去请教指点,再拿回来给他看。
虽说两家认了干亲,赵保国接过了于家两兄弟的启蒙,于家也很知礼的上了门儿,不仅奉上六礼,四时八节衣裳鞋袜都有送,每月还有一两银子的束修,殷勤的把赵保国当正经夫子看了。
赵保国收得心安理当,觉得自己学问虽不怎么深,可给两『毛』头小子启蒙还是能做到的。人正经夫子收学生,还得讲究个天赋眼缘呢。
再说自家的饮食虽然不精致,可有肉有菜也不差,营养充足,于家俩小子哪日不蹭上一顿。他还管着俩兄弟锻炼兄弟,又是教语文又是教数问的,兼职几门课业的老师呢,只拿一份钱哪里不值当了。
吃晚饭的时候赵二牛还有点酸:“你每月的工资,还比我都强了。”木匠铺子的生意一直不好不坏的,每月进项多时能有个一二两,一般都是几钱几钱的,好在铺子是自家买的,要是赁的还不够交租钱,果然爷俩儿都没什么做生意的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