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他们有没有结党营私的可能?别说不可能了,就是可能……现在这局势,兄弟们也不会『乱』来,毕竟大周是他们姓林的大周,也不是他独一个儿的,真闹起来把大周祸祸没了,这王爷上哪儿当去?天下都没了还要什么权?
于是圣人半点不担心,就是兄弟们想『插』手,真要发难也得等他把外敌都驱逐了才会。
大周十九洲,兄弟们的封地只每人两郡而已,所有的都加起来也只一个洲大小,搞出不什么『乱』子。圣人把大周的军权抓得很紧,不仅是京中的,各洲的洲兵,各府的府兵,各郡的郡兵中,领头的全是他的人。
就是有那么一两个心思不纯的,他也有后着,全然不怕领军叛向相对。
一下令让各王返封地,兄弟们就进宫来哭了。
咋不哭?封地好坏大小都不一致就不说了,天高皇帝远能自个儿作主自然是好,可离京那么远,又不比京里繁华,能在这儿享福,谁愿去那鸟不拉屎的地儿受罪?
于是都不太想去,可不去也不能,那是抗旨呢。
就只能去,可去,也不能就这么去了,得讨点儿好处啊。
于是从二到九个王爷,都约不而同的进宫。
进宫干啥,要人要马,要粮要兵器啊。
个个狮子大开口,半点儿不嫌脸皮厚的,直把圣人气笑了,一堆折子就劈头盖脸的砸下去,下面一帮子兄弟满屋子蹿着逃。
“要人要马要粮?咋地想造反?”圣人出了气,才端起手边的白瓷茶盏饮用,眼刀子嗖嗖的往下刮。
这话要搁朝会上一说,那哗啦啦得全跪了。
可搁这帮子兄弟面前一说,个个都不当回事儿,脸皮厚得出奇,也仗着圣人不计较,老五『舔』着脸就凑上来:“大哥这话说得,多严重?这真要造反了,老爷子还不从皇陵里爬出来收拾我一顿?别人不知道,可兄弟我向来是以你马首是瞻的,万没那种大逆不道的心思。”
这话说得,就是其它兄弟可能有见不得人的心思了呗。
于是直接把一帮子兄弟给得罪了,这边老二暗搓搓的踩他一脚,那边老六也忍不住顺走了他的帽子,老三老四等都不嫌着,老七老八老九当弟弟的,只能憋着,在心里头记上一笔。
不记着还能咋,他们又不是兄长的,也不像老六跟老五是一母同胞,当弟弟被坑了,那是啥话也不能说,只看日后有没有机会再坑上一把回去,反正不能放过他。
“说得倒是好听!”
一帮子兄弟在御书房磨缠了一上午,直缠得圣人脑仁儿都嗡嗡嗡了,不是要这就是要那的,圣人也不乐意给,可一丁点儿不给了,他得被闹死。
多多少少也要给一点,于是一个兄弟打发了三千人马兵器,粮食万石,银子……就算了,这局势哪儿哪儿都要这个,行军打仗没钱咋打?军费不要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