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都不叫自己插手,有没有把她当女主人来着?
“我也不是心疼他给妹妹的嫁妆多了。”赵谦媳妇儿很是抑郁:“毕竟就这一个妹子,给再多,那也是应当的。只是夫君未免也太过分了些,我这边正盘算着要怎么置办呢,一转脸就发现家里银子,被他掏了一半去,支会也不支会我一声,这不明显把我当外人吗?”
她就是气这个,银子她是心疼来着,可比这么大的事儿,他说也不说上一声,就自己做主了,事后才叫自己知道,难免有些心寒,这防谁呢这是?
唐妤能说啥?她也没啥好说的,只能顺着她的话说几句,到了又跟她说:“谦哥儿这事儿是办得不地道,你也别气,赶明儿叫你叔父训他几句。”
赵谦媳妇儿:…………
“倒也不用。”真要这么做了,在夫君看来,可不是自己拿长辈来压他一头?赵谦媳妇儿连忙道:“我就是说道说道。”
唐妤嗯了一声:“你心里有数就行。”
这话就叫赵谦媳妇儿接不下去了,再坐着说了几句,不顾唐妤的留饭:“不麻烦婶娘了,夫君不多点就得下职,我得赶紧回去。”又说:“改日再来陪婶娘说话。”便起身告辞了。
唐妤假意起身:“不再坐会儿?”
“不了不了。”
唐妤便打发人送她出去。
晚上唐妤就把这事儿跟赵保国说了。
赵保国头枕在胳膊上,眼睛也不睁:“小俩口的日子,是好是坏的,叫他们自己磨合去。”当初有好家人选来着,是赵谦自己选中这个的,说是人会持家。
家里头有了孩子,那显得十分热闹有活力了。
日子也过得飞快,转瞬间,诺哥儿都能调皮捣蛋了。
赵保国每日回家,就听自己媳妇儿抱怨,说诺哥儿今儿又做了什么,又打坏了什么,又捉弄了哪个下人等等。就一个意思,不好管教。
他一开始也不以为意,本来,孩子吗,还这么点儿大的,有几个不皮?大了自然就懂事了。
直到他难得放了长休,连休半月假,才算领教到这孩子的顽劣之处。
往日他忙,回家时就晚了,早起时去衙门上职,诺哥儿都没醒,晚晌回来时,也就吃个饭的时间,完了还得处理一些方便在家处理的公务。
所以跟诺哥儿相处的时间,就睡前那顶多半个时辰,大抵是不常见,他还挺乖巧老实的,偶尔有调皮,也在正常范围内。
可这他一放长假,在家时间长了,诺哥儿跟他一熟,亲近起来,本性也就暴露了,并不再装作乖巧。
他才发现,诺哥儿竟顽劣成这德性。
脾性火暴,性子霸道,容不得旁人劝诫。占有欲还特别强,但凡是他的东西,就不许人碰,碰了就得发脾气,还要砸东西。
怎么就养成这样了呢?
赵保国都有些想不明白,以前看着还好好的。
可已经这样了,得改改他这性子,反正还小,总能给他扭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