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了几秒钟,叶缺才不露声色的阖上里·太极的生门,即便如此,那玉胚所损失的灵气,竟连十之一二都不到。
叶缺用稀世珍宝的眼神,小心翼翼的观察着这不过鸡蛋大小般的玉胚,“以这玉胚为基的话,别说幻阵能维持十年有余,目年、千年也未尝不可。”
“是吗?听你这么一说,那我就宽心不少了,只是此等谢礼,恐不及你所付出的心血。”罗轩道长叹了口气。
“怎么这么说,我可也没有损失什么。”叶缺只是专心的看着手中的玉胚。
“真的吗?如此奥妙的家传阵法,就这样放在玄天宗门内,你心底应该考量过此点吧。”罗轩道长看着叶缺的神情,果不其然,话讲到此,叶缺的眉眼一阵僵硬。
“真是的,果然这点心性还是藏不住你的眼底,是啊,我是曾经犹豫懊恼过,玄天宗是符录道法之宗,若是被门内之人看到也就罢,但坦若是掌门道长之流,可能一眼就能洞穿玄机,到时我或许会后悔万分…但,那也总好过我背弃无虚,冷眼旁观来的好,倘若我真袖手不管,那份懊悔,我想对于修道之路也会有所妨碍,所以说来论去,我也只是为了我自己罢了。”叶缺耸了耸肩笑道。
罗轩道长看着叶缺的笑靥,心底有着淡淡的暖风拂过…....
为了自己?那为什么当谈论到业火之际时,你眉头上的那抹不忍和犹豫,自始自中都没有渍散掉,而当玲儿喊到地狱业火之时,甚至不自觉的流露出自责的神情。
“这个恩惠,轩辕宫将刻骨铭心永生不忘。”罗轩道长淡淡的点下了头。
叶缺放下了手中的玉胚,好奇的抬起了头问道,“呃,抱歉刚刚看玉胚看的出神…….道长刚刚有说什么吗?”罗轩道长看着叶缺那般着迷的模样,淡笑的摇了摇头。
月夜凉风,阵阵扫着雪霜,看着雪水底处晕染开的血色,宁如的眼底有着诸多悔暗。
地上的窟隆依旧残缺于上,即便炼境派向来都有所存备灵剑,但要一时之间拿出足以担当阵柱六十四把灵剑,也是万分困难的事情,况……惊境派现在各峰道长争论不休,守阵、灵阵亦或是杀阵?若不是现在各峰死伤皆有,道长皆为诸峰杂事忙的昏天黑地,只怕光是护山大阵的扶择,就算开会开个七天七夜,还不足以断绝。
轻按着霜雪,宁如的脑海回到了护山大阵瓦解的那一天….
“我再说一次……让开。”宁如指掌鲜血淋漓,血珠顺着龙神鞭交杂落下,身子骨随着伤势逐渐发热,但宁如的眼眸反而静默如冰的凝视着张知难。
“不让,过去了也只是徒增一人送死罢了,何必?”张知难的身边或高或低飘浮着众多紫火莲,完全无视于自己那湿漉的衣袖,和在衣袖里那逐渐发青转黑的经脉。
“曾经我就只是这样不断苟且偷生,心中只想着血刃仇人一”宁如轻阖上眼,原先紧握的手腕逐渐松了开来。
“所以呢?现在知道不敌于我,放弃血海深仇了?”张知难手中的折扇,“啪”地一声张开,一座山岭精巧的画于扇面之上。
放弃报仇?这怎么可能,淡宁宫全宫上下数百条人命,就这样化作过眼云烟?宁如笑了,“我从未想过放弃,放弃那是什么?若要放弃的话,我也不会苟且偷生于今日。”
“那就打败我吧,现在就只有我和你俩人,没有其他人妨碍,而我还身受毒障,这应该是此生最有可能击杀我的契机了。”张知难眼底冷然,手中的折扇一来一往间,山灵尘土之气,泱然成形。
是啊,看着张知难那逐渐堵塞的气脉,那是她耗费无数苦心所炼出的弑神丹,即便因为融于水,因而毒性锐减,但那依旧不减它的效用,灵力会从中毒者全身百穴不断窜流而出,不出半日,就会灵力耗尽而成为凡人之姿。
但那不是她要的….至少不是现在。
宁如原先静止的身躯赫然间动了,龙神鞭上发出璀璨的渥潺波光,挟带着龙神君临天下的怒气,从天而落。
张知难折扇一展,一座土灵之气所形成的山脉,游土而出,竟将鞭影连同水雾完全区隔于另一个。张知难眉宇间露出一丝诧异的神情,全力攻来只有这等气势?
不!那是虚招,张知难身旁的紫火莲纷纷绽放飘零散落开来,无数的紫火纷飞,如同樱海般,旋绕着周身,不让任何攻击有机会近身。
但空气是如此的静谧,除着紫冥幽火燃灼空气的嘶哑声,就连一丝水雾也了然无形…看着空无一人的四周,张知难脸色一阵错愕,随即笑了出来呀然道,“被摆了一道啊。”
宁如的身影如同一抹流光般,不断在枯黄碎裂的树丛间飞奔疾驰,在奔驰之中,一只灵善挡在了面前,看着那只灵兽被困在一个光怪离异的法阵中,宁如不禁惊愕不已,脚步也顺势的缓了下来,“兽尊?”
“你不是跟在叶缺身旁的那女子?”琅邪看着宁如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