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如此坚固的法阵,宁如环顾着四周,却完全没有看到任何阵学的依附,没有阵眼,没有阵脚,“这是!?”
“这是禁制,不是法阵,听着去找堂门过来,炼境派上下除了掌门之外,就算其它诸峰道长也不会是他的对手的。”琅邪看着宁如行去的方向道。
“那师兄不是凶险万分?”听着这句话,宁如的脸反而一阵涮白。
听着此话,琅邪的眼神一阵黯淡,“凶多吉少。”
宁如听着这句话,顿时站了起身,头也不回的直奔护山大阵而去。
看着宁如所奔的方向,琅邪一阵诧异,顿时吼了出声,“你这样只是白白送死的。”
宁如却一点迟疑也没有的,身子更加的轻盈而起……
白白送死?那不重要…一点也不重要,坦若现在去寻了师父过来,这一来一往,可能就连最后一面也见不到了。
紧紧的咬着下唇,不想要了,再也不想眼睁睁的目睹而已,如果、如果….
突然间,一阵暴风迎面袭来,宁如下意识的举起手臂护着面容,只见眼前血花四溅,但却没有匆然落定,所有的血花围绕着,叶缺和喜儿。
那是腰.……然后随着两人间那悄声细语,和那声悲怆天地的嘶吼,护山大阵消失了,喜儿消失了,就连师兄也不见踪影了……
愤慨的魔教教主,只是看着后来迎头赶上的炼境派诸峰道长和掌门,冷笑一声,身影随即一闪即消逝于无形之中。
只记得叶缺那憾恸万分的神情,宁如知道那种痛,那种无力和哀伤,普天之下没有任何灵药可以治愈,若要说有,也就仅仅是随着光阴消逝,试着逼自己不去想起来罢了。
宁如看着地上那滩久久挥散不去的血渍,她是真的很羡慕.……喜儿临终前那幸福的笑靥,而自己只能再次无力的在旁旁观而已,如果可以的话...
宁如闻着血腥的芬芳,喃喃自语着,“我愿意,真的。”
“你又来这里了啊?”琅邪从树丛间慵懒的走了出来。
宁如点了点头,经过那次事情之后,不知不觉之间和兽尊也逐渐熟捻了起来。
“真是的……他总是让人挂心,不知不觉之间,都已经过了几月了,就连周罗鬼门都要关了,连个魂也都没见着。”琅邪打着哈欠道。
看着天顶上那璀璨耀眼的星河,宁如淡然道,“放心,他会回来的,虽然可能会受伤,可能会被事情绊着,但他始终知道这里有很多人在等着他。”
琅邪嘴角轻扬,不发一语的趴睡了下来。
黝暗的天空,不见任何一点星光,就连月光在此时都显得黯淡微弱,叶缺看了眼苍穹,感受着空气中湿凉的水气,叶缺手指主半空中搓揉着,“没想到阴气比典籍中所记载的还更要沉重。
“该不会会下雨吧?”玲儿担忧的看了眼天空,又低下头看着地面上巨幅的阵式。
“这不无可能,今晚将是阴魂最后一次机会,过了今晚,他们就只能等十年后的环罗鬼门启,而如此庞大的阴魂势必会召来阴雨。”叶缺一边看顾着阵法一边细细讲道。
玲儿听着这番话,双唇微开,还是没有说出话来,只是烦闷的看着那隐约透过云彩的红光,发楞了许久,淡然的冒出了句话,“会成功的吧?”
叶缺看着玲儿那脆弱的神情,想起这两个礼拜,玲儿完全没有跟在无虚的身旁,只是随着自己走进走出。
看着自己所欲布下的阵图,全然不懂阵学、玉石种类的玲儿,只是咬着下唇,倔强的拿走一半的图谱,然后一手翻着玉石古籍,一手看着图谱,小心翼翼的帮忙布下阵法,如此的专注,即便纤纤玉手已经被锐利的玉石给割破,都没有察觉到,等看到血迹斑班的玉石,这才发觉到,然后又只是拿出灵愈膏擦上后,又将双手埋入玉石堆中。
“会成功的。”叶缺露出微笑,伸手拍了拍玲儿的肩。
慢慢的,轩辕宫的屋舍灯火熄影,从不远处而来的人影逐渐慢慢的扩大,远远的一瞧,正是利玄搀扶着无虚,两个人缓缓步行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