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们现在只是在假设。”
他想知道她对居住地的设想。
蔚鸯摸了摸纤纤下巴,极卖他面子的想了想,“我觉是东原的总统府,一直是国民心目中的皇城,南宫和北大府最多只能代表是两个割据中心,如果将来有机会,我想去逛一逛总统府,那边的古老建筑是我们国家的一种文化象征。如果三地能一统,我更希望那个地方仍然是A国的政权中心。哎,我们怎么瞎扯上这种话题了。三地一统可不是短时间内有完成的。走了走了,吃饭去了,不说空头话了……”
她拉着他往回走。
慕戎徵凝神想了想:把政权集中到东原,这件事做起来,的确有点难。说来三地当中东原的武力其实是最弱的。势力最是分散,比把政权集中到南宫,要难多了。
“慕戎徵,我搬来这里住,你不生气吧?”
走了两步,她转头盯着他问,这一个一脸深思状,神情怪异。
“不生气。你爱怎么做就怎么做,我不会拘着你的。”
把那些想法压下,他回过神,一团和气地应了一句。
他的女孩,总是与众不同的,有主见有想法,挺好,虽然,有时她的不听话,有点让他头疼。可是,如果她事事顺着他,反而就没意思了。他就喜欢她独一无二的性子。
“哎,我发现在你现在越来越好说话了。”
这样的他,真是太招她喜欢了。
“你的意思是,让我对你凶一点。”
他顿时板起了脸。
“不好不好,才不好。我喜欢你现在的你。叫我不喜欢都难。”
说话间,她转身勾住了他的脖子,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双眼晶晶亮,含羞带俏的模样,真是太惹人心神荡漾了。
“你也变得厚脸皮了!”
他顿时笑弯了唇,眼神变得极柔,很是疼惜地直捏她鼻子,声音也变得温和了。
“被你带坏的。”
她直勾勾看着,心下越来越贪恋他的笑了。
“好得不学,学坏的?”
“这是坏的?你确定?”她指着他的胸,“那我以后就……”
“我就喜欢坏坏的你。”
他马上改口,主动的她,热情又淘气,别提有多勾魂了,他当然不能因为一时斗嘴,往后就失了这份闺房之乐。
她吃吃而笑,抱紧他,心里被柔情蜜意填满了。
慕戎徵痴痴睇着怀里人,唇角轻轻扬着,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连口气也变甜了。
“蔚鸯!”
“嗯。”
“等一下,我得带人去办事。你待在这边哪也不要去。”
“我昨天做了什么,你已经知道了吧!”
“苏喆已经说了。”
“昨天是周六,本来下午是放假的,不过,周一不是要考试嘛,所以,周六和周日都要补课,昨天我已经请了假,今天,等权伯伯来了,把阿珍带回去之后,我可能得去学校。”
“不要去学校。”
慕戎徵不准。
对方既然知道她住在哪,就一定知道她在哪读书。去学校很危险。
“为什么不能去?”
蔚鸯推开他,总觉得他好奇怪。
“你的好朋友权珍会不会去考试?”
“她呀,应该会去。”
具体得怎么去,她还没想好。
“那她缺课这么久,现在直接去考试,是不是难度很大?”
“嗯……”
“你是她好朋友,是不是该帮忙补一天课?”
“有道理。”
“那就这样决定了。你呢,今天就在这里陪权珍复习。程姨那边,我会让人去通知,顺道让程姨帮你请个假。还有,回头,我让人往这边装个电话。这样联系方便点。”
“还是你想得周到。不过装电话的事,我自己去通讯局申请。这件事不急,等我考完试再去办。”
“嗯,听你的。”
慕戎徵捏了捏她的脸孔。
“去吃饭了没?”
“再抱一会儿。”
慕戎徵又把人抱进了怀——以前他最讨厌和女人搂搂抱抱了,总觉得那又什么好亲好抱的,亲的话,病从口入,太不讲卫生;抱的话,腻腻歪歪,太过肉麻,现在始明白,欲解相思,莫过于此。
*
餐厅那边。
金刚狼们趴在窗口,正在偷看,一个个在窃窃私语。
一个质疑:“这是我们的老大吗?”
一个摸臂:“我鸡皮疙瘩都出来了。你们有没有?”
一个应和:“是啊是啊,要是军部里追求过老大的看到这块金刚石也变成了绕指柔,那得多惊悚?”
一人惊叹:“笑了笑了笑了,你们看到没,老大笑了……我不是在做梦吧!”
一个结论:“这叫一物降一物。”
苏冉过来关窗,“非礼勿视啊!吃饭吃饭!”
池塘边上的男女,拥抱在一起,看上去太有幸福了,只是他们怎么都穿着作战军装呢?还一身重武器。
她转过头,抱胸,瞅向这群她最熟悉的不过的金刚狼——曾经,她丈夫也是其中一员,所以,他们的习惯,她是最清楚不过的: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有三百五十天在军营,休假出来时都会穿便服,不会配枪械,如果身上全副武装,这说明,他们在任务当中。
“你们这是在执行什么任务?”
苏冉看向杨归一,这人是副队长。
“嫂子,部队时的事,不该问的不问,这是规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杨归一很会堵她嘴。
苏冉:“……”
看着他们一个个吃得欢天喜地的,心下有点郁闷:他们到底在执行什么任务啊,居然会连夜找到这里,事情肯定和蔚鸯有关,可那会是什么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