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有我的事情。”说着就朝颇胝迦道:“有颇胝迦在,我自然安全无异。”
“嗯,和尚,你要好生照顾她,小心不要让她跑啦!”荆邺祖伸出双手摸向颇胝迦的身子和圆溜溜的脑袋瓜子。
颇胝迦任由他在自己身上胡乱摸索,闭着眼念了句禅语就道:“荆施主放心,和尚定会保她周全。”
荆邺祖这才收手叹了口气就道:“没人陪我玩了,就只有车渠这个闷葫芦。”说完自顾盘着自己的手指头好委屈地说:“珑儿你去林家堡干嘛?不是说等我的眼睛好了就偷偷地去天一书院查清楚的么!”
“你还想去天一书院?”车渠突然抬起头瞪着荆邺祖道:“你两百年前烧了一次天一书院还不够,莫非还想再烧一次么?”
“唉呀,不是我烧的。”荆邺祖边伸手边想去拉林珑儿:“珑儿你告诉他,不是我烧的。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慕容世家神通广大,难道还没有找到凶手吗?”
“嘿嘿,我知道不是你烧的。”车渠突然笑道:“就是逗你玩儿的。他们早走啦!”
“你也欺负我看不见!”荆邺祖嘴一扁很委屈地道。
“唉呀,一个大男人,委屈什么?”车渠边刻边不屑地道。
荆邺祖立马堆笑地寻着声音蹲了下来问道:“喂,为什么两百年前你跟那个和尚也出现在这里呀?”
“不告诉你!”车渠道。
“那你知道那把火是谁放的不?”
“知道啊!”
“谁啊?”
“三煞星!”
“我说了就是他们嘛!那么,当年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就是我在的时候。”
“有啊!惊天动地!”
“哇!怎么样的?”
“传说,都成了传说。”
“传说?什么都成了传说?”荆邺祖其实很想知道两百年前是不是真的就像红娘说的那样,三生石是不是真的牵扯天地浩劫之事。“有没有什么浩劫啊?”
“。。。。。。”
“告诉我啊”
“。。。。。。”
“快说啊!”
“。。。。。。”
“木头!就知道刻木头!”
“刻木头很有趣的,我可以教你。”
“好啊好啊,这样我就不会闷了。”荆邺祖兴奋地一屁股坐地上等着他教,可突然意识到自己看不见,立马就没心情了。“你没看到我瞎啊,还教我刻木头!”
“哦,林姑娘说你的双眼最近恢复的很好,只要感觉到痛或者痒就换药,你要忍着,一定不能用手挠。”车渠道。
“我的眼睛时时都在痒却不觉得痛。”
“真的吗?那赶紧换药!”车渠立马就放下手中的木头把荆邺祖换到屋内依照林珑儿交代的给荆邺祖换药。荆邺祖也就任由着他摆弄,却没想到一个雕刻的手却毫不输于林珑儿的巧手。
过了两日,还不见林珑儿与颇胝迦回来,荆邺祖有些急了,正当车渠给他换药之时,却一把抓开药带子,直道:“天天换时时换,我的眼睛还不知什么时候能好呢。”于是将药带子放于面前的水盆之内,拿起桌上的脸巾擦掉眼睛上到处儿流的药水,即道:“不敷药了不敷药了,肯定是被白果圣母耍了!”说着便大步走出门道:“我去找珑儿了!”一跨出门,便被一道亮光射中,突地闭眼退回屋内,直觉眼酌不已。
“荆少侠你怎么了?不要着急烦躁嘛!”
“今天怎么这么亮,都睁不开眼了。大中午了?”
“没有啊,才清晨。”车渠朝外探了探头道:“我才起床就跑来给你换药的。看,还有我的鹦鹉。小鹉,早啊!”
鹦鹉飞到窗台上直叫道:“傻车渠,早上好!瞎子荆,早上好!”
“我居然被一只鸟骂瞎子!”荆邺祖说完就一巴掌拍过去。打得鹦鹉直撞树梢重摔在地,还不忘叫道:“瞎子荆打鸟了!”
荆邺祖一个箭步冲到树下,将鹦鹉拎起来直道:“还骂瞎子荆不?”
“不骂了,不骂了,大侠好厉害,大侠好厉害!”鹦鹉边挣扎边害怕地呀呀叫道。
“嘿嘿,真是只听话的好鸟。本大侠今天就饶了你!”说完就将它扔掉,鹦鹉卯足了劲的扑腾飞走。
“唉呀,小鹉不要害怕啊!记得常来玩!”车渠连忙跑出来对着天空飞得颠颠不安的鹦鹉直喊道。
“小鹉怕怕,小鹉怕怕!”鹦鹉说着说着总算正常地飞远了。
“黄毛小鸟飞得还挺快的嘛!”荆邺祖得意地回过头来,却见车渠张大了嘴巴望着自己,便问:“怎么了?老实人!”
“你。。。你眼睛能睁开啦?”车渠指着荆邺祖的双眼吞吞吐吐地问道。
“我当然能睁。。。哎,我看见了,我的眼睛居然看了,我看见了,我终于看见了,哈哈,眼睛好啦,眼睛好啦!”荆邺祖拉着车渠的手不断的摇晃,激动不已,直道:“我要去找珑儿,我要告诉珑儿的眼睛好了!”
“你不能去!”车渠立马制止荆邺祖。
“为什么?”
“因为,因为林姑娘去的是撼波湖。”
“她不是去的是林家堡吗?”
“林姑娘在你失明的时候曾跟易不易联系过,易不易说他看到了撼波湖,但似乎跟林姑娘有关,所以林姑娘就自己去了撼波湖。”车渠道:“因为怕你担心,所以就先去了。”
“难道珑儿是撼波湖的守护者?”
“不知道,易不易说撼波湖的泪泉根本不存在,就怕林姑娘就是那滴泪泉。”车渠也十分担忧地道。虽然跟林珑儿交情非浅但也不希望一个人会是由一滴泪泉所化。
“你不是知晓两百年前的事情吗,那么告诉我,两百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你们为什么也跟我们一样从两百年前走到了两百年后,而且样貌一点儿都没变。难道也是掉进了梦中来了吗?到底是谁送你们来到这里的?”荆邺祖抓住车渠的领子急急地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