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风,不走了。干嘛要到陈家行?做个筏子顺水就回了外滩。多省事。”孙宝伟实在是不愿意走了,累也就算了,这一路战战兢兢,神经都快绷断了。
“行吧,教官,先说好,水里可不比岸上,那是活靶子,再说,做筏子哪那么容易?有工具吗?做几个?咱人少也得四五十号,你算算,能行吗?”
“那你还同意?你又有办法了?”孙宝伟彻底服气丘无涯了,一路上不是丘无涯,早就减员过半了,哪像现在,一个个都囫囵着?
“嗯,刚才不是那有油桶?骨碌过来,扔在江里,一人弄一个,不就回去了?”
“卧槽,你小子真拓麻的,行,按你说的办!集合!咱们回家!”
偷油桶的行动异常顺利,五十个油桶里有的还有油,也来不及查看,都弄回来了。孙宝伟一声令下,大伙把油桶上系上绳子,扑通扑通都跳下水。
真拓麻冷,毕竟是冬天,好在江南春天来得早,不是太难忍受。比起陆路来,还是水路来得快。天已放亮,初升的太阳露出笑容,带给队员们些许温暖。
嘟,一声汽笛,丘无涯举起望远镜:远处江面有三艘军舰,膏药旗在晨风中刺眼的很。
“这虾遗鬼又要干什么?”田劲惆问丘无涯。
“不好,这是要登陆!”
孙宝伟游过来,在丘无涯耳边说道:“乘风,能不能干一下?”
“我去吧。”丘无涯有了想法,直接和孙宝伟说一声,就游到队伍中。
“兄弟们,你们赶紧上岸,我去弄小鬼子一家伙。”
“我和你一起去。”史占军拉着丘无涯不放手。
“老大,还是我一个人去吧。跑也好跑。”
“不行,带上我。”史占军很倔强的不松手。丘无涯无奈的一拳打晕他,托着他上岸,放在地上,交代宋振国照顾。自己又一头扎进黄浦江中,随着一群油桶向军舰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