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上的人似乎也慌了,开了几枪以后,大家也听出来了,只有四支枪。没有命令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也明白万乘风的意思,守住车队,不给敌人可趁之机。万乘风几步之内就冲上山坡,刹那间看见四个散落在山坡上的四人惊慌失措的表情。万乘风啪啪啪啪连着四枪,四人呆在当场不敢动弹,他们手里的春田金钩被一枪掀掉防尘盖,掉落在一旁。万乘风冷冷的命令:“抱头蹲下!枪子不长眼!”
四人看着这个神秘的军官,乖乖的抱头蹲下。万乘风大喝:“张忠麟!邱泉海!”
两人兴奋的回答:“到!”就跑上山坡。万乘风指着四人:“看住他们,黄焕然!收走他们的枪!”
万乘风看着三人压着俘虏走下山坡,他四处游走一遍,没再发现什么,这才和学长们汇合。
回到车队,万乘风指着那四人冷冷说道:“谁先说谁活命,张忠麟准备行刑!”
四人相互看看,都是默不作声。万乘风一指那个年长一些的,张忠麟也没开枪,用力一甩枪身,啪,三棱刺直接挂住枪管。一个突刺,那人瞬间就没了力气,鲜血汩汩冒出,腿蹬了几下就不再动弹。
万乘风看看三人脸上的惊慌之色,冷冷下着最后通牒:“最后问一次,谁说?”
张忠麟嗜血的舔舔溅到自己嘴边的血,嘿嘿笑着,拿着沾血的六三式比划了一下。一个看起来明显年纪不大的年轻大声叫起来:“我说,我不想死!”
其余两个也跟着叫起来:“我说我说。”
万乘风撇一下嘴,下令:“张忠麟你带一个,邱泉海你带一个,拉到一边讯问,不说实话或者是对不上话茬,全都捅死,就当练刺杀了。”剩下的一个约有三十岁上下的汉子嘴唇直哆嗦,看着两人被压走,立马交代:“老总,我是抱犊屯的探子,山下有人送信说有大肥羊,当家的让我们来看看成色。”
万乘风点头:“行,先说你叫什么?”
“我叫宋海宝,就是个探子,没啥本事。”这宋海宝战战兢兢,手却往后背躲。
万乘风根本没往他手上看,而是看着他的裤腿。那是一条碎花粉红色的裤子。“抱犊屯有多少人?”
“连老带幼八百多人,大当家是混江龙彭三浪。”宋海宝喏喏的回答,手还在背后藏着。
万乘风突然上前,一把拧断他的左手臂。在宋海宝的惨叫声中,万乘风看着已经耷拉下来手臂上的一只麻花银手镯。“你来的路上干什么了?”
“啊”宋海宝根本不回答,自顾自的大声嘶嚎。
张忠麟拎着另一个人回来了,开始汇报:“这小子是抱犊屯的,叫边四狗。这次来是有人通风报信,估计是有人看中咱们,可是不摸咱的底,鼓动抱犊屯的傻缺来试试咱的成色。”
邱泉海也拉着那个最先开口的回来了,一脸怒色溢于言表:“乘风,这帮混蛋太不是人了,刚刚在前面打劫了一家四口,东西都抢了,人也没放过,连襁褓中的孩子也”
万乘风眼中射出一道寒光,一脚踩在宋海宝大腿根上,咔嚓一声,骨头粉碎!宋海宝嗷的一嗓子,原地蹦起,又跌在地上晕死过去。万乘风也不吭声,又是接连三脚,咔嚓声不断。邱泉海惊恐的看着万乘风,宋海宝已经三醒三晕,声音嘶哑的只是发出如同风箱一样的嘶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