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官,为什么?”张忠麟有点看不下去,声音颤抖的问万乘风。
万乘风长叹一声:“你们看看他穿的裤子,他手腕上的镯子。那一家一定死的很惨!”
几人看着四肢已断在地上蠕动的宋海宝,那粉红碎花裤子和有点乌黑的麻花银镯,恍然大悟!张忠麟有些不服气:“那万一他们没杀人呢?”
黄焕然摇头叹息:“忠麟,你仔细想想,一个女人没了裤子,会遇到什么?连裤子都穿在他身上,那女人···唉,十有八九已经不在人世了。”
张忠麟死死盯着蠕动颤抖的宋海宝,转头质问邱泉海拎回来的那个小一些的土匪:“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家伙看着宋海宝的惨状,裤裆已经湿了,结结巴巴的说:“老总,都,都是,宋海宝一个,一个人干的!他杀了那个男的,又杀了那个孩子,女的,女的他玩过以后,捅死了。”
宋海宝这时怒目圆睁:“边四狗!你不是也上了?玛德,不就是弄死几个人吗?在这十万大山,谁家不是如此?我爷爷如此,我爹也是这样,有什么错?谁叫他们不长眼?”
包括万乘风在内,所有人都惊呆了!这是什么样的世界?杀人越货竟如吃饭喝水一样简单平淡?看这帮土匪的冷漠,不知有多少人死在这里。
万乘风这时候竟出奇的没有发火,只是冷淡的发问:“你们祖祖辈辈就是白天农民晚上土匪,或者说没人的时候是种地的,有人路过就变成土匪?”
宋海宝狞笑的脸庞因为激动和疼痛扭曲变形,声音竟有种疯魔的高亢:“是啊!这世道就是如此,不是吃人就是被吃!老子已经活够了,老子”
万乘风突然一动,宋海宝的嘴里吧嗒掉下一截舌头,奇怪的是一点血没流。万乘风下令:“扔到蚂蚁窝边上,不能让他死的太快!”
张忠麟大喝一声:“我来!”拎着犹如一条肉虫的宋海宝寻找蚂蚁窝。
万乘风看向边四狗:“抱犊屯在哪?你带路,否则还有人代替你!”
“老总,饶命啊。”边四狗跪在地上涕泪横流,浑身抖动。
“哼,我可以饶你,只要你带着我们到抱犊屯!”
留下十五个人看守车队,万乘风带着约莫一个排的师兄跟着边四狗和那个土匪,奔袭抱犊屯。一个钟头后,已经影绰绰看见前方孤山上有大片的建筑。万乘风叫过边四狗:“边四狗,你上去叫开门,你后面有二十六支枪指着你,不要妄想逃!”
边四狗没办法,只能沿着唯一一条山路蹒跚而上。一边走一边喊:“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