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这样子要到哪年哪月他才能走到羽溪心里?楚清风有些泄气的想。
又过了几日,羽溪百无聊赖地躺在贵妃榻上,举起受伤的左臂盯着看,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照在手上,几乎给白色的纱布镀上一层圣洁的光辉。
“呵呵!”羽溪冷笑,一定是这几天在家闷得发霉了才会想出圣洁这么无聊的形容词来。
楚清风这家伙真是够霸道的,那天走之前居然给她下了禁令,伤没好透就不准出门。
什么破规定!羽溪暗骂,继而把手放下来,闭上眼睛任由阳光洒在脸上,痒痒的十分舒服。
平心而论,偶尔像这样静静呆着、晒晒太阳也不错。
羽溪专门在窗边放了一个贵妃榻,打开窗户就能看到外面的美景,凉风习习,再煮一壶茶细细的品。
这是羽溪从前很向往的生活,她很少有机会能像一般的贵族一样享乐,可当机会真的来了,羽溪却从骨子里都透出了无聊。
虽然受伤了,但该羽溪做的事情也一件都不会少,这几天她把之前剩的账本都看完了,可后来真的闲下来了,却是没法忍受了。
羽溪正是昏昏欲睡的时候,绣儿走了进来把她叫醒,道:“公主,盛樱公主求见,您要见吗?”
羽溪疑惑地起身,盛樱这么闲的吗?
“你直接叫她过来吧!府里人少,大堂那地方摆不起来。”羽溪吩咐道,她整理了一下思绪走到院子里。
而盛樱跟着绣儿一路往里走,越走越深,她不禁疑惑,羽溪这个女主人放着正房不住是不是脑袋被驴踢了。
盛樱不能理解羽溪的做法,事实上她觉得羽溪做的每一件事都透着古怪,但这几天下来,早先她对羽溪的偏见已经淡的不能再淡了。
终于到了地方,盛樱抬头看到这方小小庭院上头那块匾,心里微微惊奇。
“新月居”盛樱喃喃出声,别具一格的行草让这三个字有了独特的潇洒的风骨。
有意思,盛樱心里越发好奇。
羽溪亲自请了盛樱坐到院子里那颗海棠树下,这里是新月小居风景最好最悠闲的地方,可以看到外面的花园,更有阳光透过金黄的树叶在人身上投下斑驳的影子,清风送来淡淡的金桂香气,让人无比放松。
偶尔有漂亮的鸟儿在树上落下,收起的尾羽划过一道优雅的曲线,随后发出轻快的叫声。
盛樱深深吸了一口气,感觉浑身都舒畅了,她饶有兴味地道:“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这地方这么好,我都想住下不走了。”
羽溪默默翻了个白眼,道:“你小瞧我的地方多了去了,我看你是把脑袋摔傻了才想和我住一起。”
羽溪的共情力很强,盛樱的语气很放松,又说了开玩笑的话,说明她是带着善意来的,于是她说话也放肆了许多。
盛樱听了这话也没恼,反倒笑了起来。
“我的脑袋傻不傻我不知道,但你的手却是真的摔坏了。”
盛樱笑够了,一边喝茶一边道。
羽溪和盛樱谁不比谁尊贵,没有顶撞这一说,反倒可以不加任何修饰的直接说话,这让两人不约而同的感到畅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