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风的想法总是这么清奇,羽溪觉得他好像总有他独特的那一套理直气壮的观点,和世俗不相容的,但是又不能说是错了。
他把头扭过来,像是想起了什么事,很开心的样子。
于是羽溪又看到了碧落草原的蓝天,清澈、碧蓝,明明楚清风有一双墨色的眸子,却总是会让她想起那段自由的日子。
为什么改了主意呢?当初明明那么坚定的要逃,要去寻找自由。就因为一遍一遍的听说了他的故事,于是被他吸引,想要了解他。但事实证明,她很幸运,赌对了。
“发什么呆呢?”
楚清风低沉的声音在耳边炸开,羽溪下意识往远出斜了斜身子,避开那有如实质的会让她耳朵发烫声音。
“我在想望之师兄为什么能揽下赈灾的活,还有他怎么跑到朝堂上去的。”
羽溪下意识找了借口,不敢告诉楚清风自己刚刚满脑子都是他。不过这也是羽溪这几天最困惑的问题,可惜那天和陈子峰谈话时并没有得到很有用的信息。
楚清风沉默了一会儿,道:“那天是盛樱公主帮他进的朝堂,盛樱公主从前是颇有政治头脑的,为人也强硬,在朝中还颇有一些影响力,后来不知怎的才变得嚣张至此。”
听到这些羽溪难免惊讶,她从没深究过盛樱的过去,只知盛樱平日惯会享乐,对爱情无望后私生活也乱了,却不知盛樱原是个很精明的女人。
“当今太后也算是十分有头脑有计谋的人,可惜燕铭没有学到母亲的这些才干,反倒被整日粘着母亲的小女孩给学了去。所以盛樱做这件事朝中并没有人针对她,大臣们也乐意看见如今的结果。”楚清风难得露出点儿唏嘘的神色来。
难怪燕铭会防着盛樱的驸马,有了盛樱的帮助,那个男人很容易就能在朝中称霸,所以干脆只给了爵位却没有实权。
羽溪这才算是明白了盛樱怎么会阻了丈夫的仕途,和自己丈夫的关系变得那样糟糕。
“至于陈子峰在公主府上具体和盛樱达成了怎样的约定,我也无从得知。”楚清风补充道,这也是他很疑惑的一个点,这几天他常常和陈子峰一同工作,总见他望着远方的天际发呆,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清风也曾旁敲侧击的问过,但总被陈子峰巧妙地回避过去。楚清风这个人啊,实在不会玩那些弯弯绕绕的文字游戏,只得作罢。
“只希望盛樱没有太为难望之师兄才好!”羽溪叹息道,她由衷的不希望这两个人中哪一个受到伤害。
楚清风看她着实忧心的样子,终于是没忍住,伸手拍拍她的脑袋,道:“别担心,至少现在看来事情是往好的方向发展的不是吗?”
“嗯!”羽溪抬头,冲楚清风展开笑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