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盛樱回答得很是爽快。
“不过我倒是听坊间传闻这少羽茶馆里的茶比起益茶馆来少了份清香和灵动,也不知那些文人们是怎么品出来的,在我眼里,其实这二者没差多少。”盛樱转着茶杯,随口说道。
“你还知道这个?”羽溪诧异,这盛樱竞对燕都里的事都了解的如此详细。
盛樱白她一眼,道:“那当然,作为燕都里最精于玩乐的人,我盛樱对这城里每一处经典的娱乐场所都有所耳闻,否则怎么够打发我这么多闲暇的时间!”
“呵!”羽溪无奈,感叹这盛樱的日子过得真是舒坦,同为公主,盛樱玩乐的时候她却在深山老林里头啃野果子和硬的如石头一般的干饼。
羽溪摇了摇头,道:“说实话,那些文人们说的不错,益茶馆的茶也不知是怎么种出来的,偏生多了几分灵动,吗香味像是能在舌尖舞动一般,回味悠长。这次的朝露就是专门为了对抗益茶馆而花了大价钱研究的新品,虽是茶馆,可名声还是很重要的。”
盛樱闻言嗤笑道:“这帮酸腐的文人,为政没有什么好的见解,在这品茗享受一方面刀尽是门道。益茶馆几乎是要到了天价,仍旧让他们心驰神往,可也不回首想想,自己究竟有没有那个财力进去享受。”
“你竟然会说出这一番话来,真是让人刮目相看!”羽溪惊叹道。
提到这个话题,盛樱像是有些恼怒,脸色并不太好,只听她接着道:“你应该知道益茶馆门口有七块石碑,专门用来将近七日在茶馆的文人们写的最好的文章或是诗词刻于其上供人品鉴。那石碑上的文章我看过许多,辞藻确实华美,可内涵却是过于浅显了,只谈风月不报家国,我都无法想象我们北燕未来的栋梁就是这样一群人!。”
益茶馆门口的石碑,羽溪自从第一次光顾时就有所关注,确实是如盛樱说的那般,并没有什么可取之处,但盛樱这番话确实激起了羽溪的疑惑。
“盛樱,那照你这么说,之前你看到我望之师兄的文章刻于石碑上之时,又为何当着众人的面辱他?”
这件事当初可是让羽溪百思不得其解,思虑了许久也没有答案,既然盛樱不满于陈子峰犀利的辞藻,又为何在后来帮助他登上了皇帝早朝的大殿?
提到这个,盛樱的表情瞬间变得微妙起来,她的脸上满是羽溪看不懂的情绪,像是欣喜之中又带了几分苦涩。
“我看了陈大人的文章,很是欣赏胆识和智慧,又得知这样的人竟然只做了一个小小的修撰,完全无法施展他的抱负,于是便想提携他一把。可你也知道,我的名声坏了,若是我直接封赏他,必定会直接的坏了他的名声,也会将他置于众多大臣的对立面上。
因此我便想了个办法,以他对对圣上不敬的名头蛮横的将他带回府中,免了大家对他猜忌,也让民众对他多了几分同情。
在府中我同他探讨了一番,发现他的很多想法是很实际的,对北燕的发展极为有利,便有心想要提携他。又听闻他忧心雷州的灾情,便帮着他想了办法送他去雷州赈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