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羽溪便命人准备了马车,差绣儿亲自跟着去码头接林平的母亲,嘱咐绣儿务必要保证林母的安全。
“唉!”这大早上的,羽溪不禁叹起气来。
这楚清风真是,他自己忙得不见人影就算了,接林平母亲来府中小住这种事情竟然都不事先和她商量一下,就叫张婶儿带了一封信过来,搞得她连回绝的机会都没有。
算了,不要计较了!羽溪默默对自己说,事已至此,只能寄希望于林母不是一个惯于娇奢的人,否则就她这几个下人可完全不够使唤。
可当她见到林母时才发觉自己不是多虑了,而是想的太简单了。
林母此人看上去极为和善,不像之前遇到的军师那样温和并且有威严,而是透露着软弱的一种神态。
羽溪和她说话时,林母的目光明显的躲闪居多,羽溪说什么便是什么。
“伯母,林参将和我家将军是同僚,也是很好的朋友。原先林参将托我为您置办了一处房产。但我转念一想,这是您的家,装修布置一应应该由您来决定才是,我不好替您下决定,在者前一段时间我生了重病,一时也顾不上这些,于是便和将军商量着先请您在寒舍暂居几日。等明日工匠们拿着设计图纸来,您先挑一个,叫他们按着您的意思来,这样您往后住着也舒心。”
羽溪细细地解释,为了应对林母还精心编了理由,就怕林母推脱。
林母点点头,并没有如想象中一般推辞,可以看出她虽然不自在,但是不知是碍于脸面还是习惯,林母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不过伯母,将军府有将军府的规矩,我们将军不喜嘈杂,因此府里不能有过多的下人,更是禁止娇奢之风的,因此除了您的贴身丫鬟以外,您带来的杂役是不能进府的。”羽溪一边说着一边将林母带去林平暂住的院子里。
到了晚上,林平一身酒气的回到府中,本想草草的洗个澡便睡觉,可走到门口却意外的发现自己一直居住的小院子里灯火通明。
林平大吃一惊,复又反应过来,自嘲的笑笑,真是日子都过糊涂了,今日是母亲到来的日子,明明还是他自己提出的请求要接母亲进将军府,怎么临到门口,连自己母亲的事都给忘记了?
现在已经很晚了,可没想到母亲还在等他,林平想到此处,不禁心中一暖。
一听到外面有动静,林母便赶紧迎了出来。
林母紧紧地握住儿子的手,不禁热泪盈眶,激动道:“孩子,娘终于见到你了!”
林平的情绪也明显的激动起来,不禁红了眼眶,他自从离了家去到青山书院学习之后,就再也没有见过母亲,想来竟已有十五年之久。记忆里,母亲还是儿时是模样,还年轻,也漂亮。不像现在,老了,身体也肉眼可见的虚弱。
林平本来醉了酒,意识不太清醒,于是行为便更加的感性。
只见他扑通一下跪了下去,道:“娘!孩儿不孝,这些年一心都扑在了事业上,竟未曾回家看您一眼,叫您忧心了,您罚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