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张婶儿是过来人,又一心为羽溪好的缘故,羽溪近日来和她亲近了不少。张婶儿有一回出去,给羽溪带回来一件兔儿毛的大衣,比起羊毛的要舒服太多了。
张婶儿见羽溪喜欢,于是道:“老奴知道公主您不穿狐裘,还以为您是太爱小动物,不忍心杀生,斗胆买了这件兔毛大衣还怕您不喜欢呢?”
羽溪摸摸顺滑的兔子毛,手感可是比羊毛舒服太多了,还暖和,于是满意地道:“怎么会?我只是不能接受狐裘,看到那个会想起我的小狐狸阿音。”
“对了,张婶儿,去准备准备,明天我要出去赴宴,把马车备好。”羽溪吩咐道。
“好嘞!公主,老奴这就去办!”张婶儿回答完,就出去干活去了。
羽溪到此时才觉得时光悠闲,慢慢地品茗,或是读诗作画都不失为一种乐趣,至于明天的宴会就留给明天,没有什么可担心的,反正她出门一定会带足装备。
羽溪起身到书房去,楚清风这里收藏了许多经典和秘闻,这些是楚清风从很多书中间筛选出来的很有价值的书,都是实用性很强的书。羽溪最近没事的时候就会来这里找书看,慢慢地她发现楚清风此人真的是博闻强记,他居然连野史还有医书都有所涉猎。
羽溪感叹,楚清风读书果然和文人读书是不一样的。
文人如果想要功名,就得发奋的去研究四书五经,学习时政要领;如果想要附庸风雅,就会吟诗作对,写词作赋。
可楚清风偏爱史书和游记,还有兵书和医书。一学做人,二学技术。这样好是好,但总归是少了些审美,没有美感的东西在羽溪眼里是没有味道的。
“公主,将军的来信。”绣儿轻手轻脚地走进来,手里拿着一封书信。
羽溪不由得眼前一亮,楚清风的信?他说过会写,可羽溪原以为楚清风那么忙碌,应该不会有空,可没想到他竟然真的寄了信回来。
“真的吗?快拿过来!”羽溪脱口而出,可话出了口却觉得这样真是太不庄重了,有损她的威严,于是又收起了满溢的欣喜之情,慢条斯理的走过去。
“绣儿,除了信之外,将军可有什么交代的?”羽溪问道。
绣儿将羽溪的故作矜持都看在眼里,可她不是慧儿,不好意思直接拿羽溪打趣,只好正经的回答问题:“别的倒是没有,就是送信来的士兵说他是护送伤兵先行一步的,不会再返回了,而且他们的位置是不固定的,所以公主您不必回信了,将军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能回来了。”
听说楚清风要回来了,羽溪心中又是一喜,道:“好的,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绣儿到此刻终于是忍不住了,道:“公主,您这么急着赶我走,是因为想要快点儿看到将军写给你的信吗?”
羽溪被人一语道破心机,脸上不由得泛红,可还是硬着头皮反驳道:“胡说!我是怕你累着,想让你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