绣儿可不上当,笑着打趣道:“公主,奴婢觉得你和楚将军真是绝配,一个把爱恋都埋在心底,一个把情绪都写在脸上。而且啊!你们一个是风,一个是水,从名字上看,是多么诗情画意,颇有一番山野间自由的气息。”
“可惜啊!把我们捆绑起来的,是两个国家的利益纠葛!”羽溪补充道。
自从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这便成了羽溪心中的遗憾,如果她和楚清风的相知相爱不是源于这个,而是一次偶然的邂逅,美丽而且突然的上天注定,那该有多好。这样她就永远都不用怀疑楚清风接近她的目的,不用介怀楚清风对她的心思是否单纯。
绣儿的笑容僵住了,她不懂,明明羽溪很开心的不是吗?怎么心中竟然还想着这些事情?
“好了,你回去吧!”羽溪道,说话间已经恢复了之前开心的神态,这些怀疑虽然是问题,但和眼前的快乐比起来真的微不足道,羽溪很快就能调整过来。
绣儿走了之后,羽溪怀着紧张的心情打开信封。
可打开后看到里头厚厚的一大叠纸,草草翻了翻,羽溪便有些哭笑不得。这哪里是书信,这明明是日记才对。
只见这些纸张有的已经揉的很旧,字迹都模糊了,有的则崭新的多,显然不是一天完成的。
羽溪抖抖信封,从里面又掉出来两个小珠子,拇指大小,质感如同水晶一般透明而无暇,,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无比的夺目。
楚清风在信里并没有提过去北境甘宁到底是做了些什么,但可以看得出他经常会转移阵地,他每到一个地方,就会在信里讲一讲当地的特别的风俗和有趣的事情。
从楚清风的心中不难看出他在甘宁生活的艰难,据她所知,甘宁是北境的重镇,可看楚清风的样子,是根本就没有进城里去,都是在外面的雪地里扎营,或是干脆混到牧民的队伍里头去,也不知再干些什么。
羽溪看完真是哭笑不得,明明是信件,却写得好像游记一般。
她感兴趣的难道是游牧部落的风土人情吗?不,是他究竟安不安全,想不想她。
“真是木头脑袋!”羽溪一边看一边狠狠地道,颇有几分怒其不争的口气。
信写到最后,楚清风终于是提起了他寄回来的小珠子,简单的提了一笔。说这是北境十分珍贵的雪魄,相传是雪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所凝聚出来精魄越是圆润就越是珍贵。甘宁的游牧民族中,只有最尊贵的女人才配带上享有雪魄的桂冠。
羽溪看看手里这两个小珠子,觉得这个礼物真的是花了心思的,不禁感慨楚清风总算没有没良心到什么都不给她。羽溪决定原谅楚清风这一回,既然礼物都带回来了,那她一定要好好珍惜才是。
羽溪想着,叫来了绣儿,让她拿着这两个雪魄到玄音阁分部去,将它们做成一对耳饰,她明天要戴着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