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他派人去打听昨日宰相府宴会到底发生了什么,收拾妥当后赶去花厅,秦绯浅已经和尚书府的侍从寒暄完了,见薄大人来,侍从只客套了两句便告辞,显然没把他太当一回事,也不知是不是主人的意思。
待侍从告退后,薄酩才咬牙冷下脸,“你倒是有本事。”
秦绯浅接受他的夸赞,“张姐姐也是这样说的,得她信任,后续安胎的重任也交给我了呢。”
所以他敢得罪兵部尚书么?
原以为很快就能对秦绯浅为所欲为,怎么上赶着来护她的人居然一个接一个?薄酩要刚发狠话,又一通禀报让他更加吃惊。
“主君,宰相夫人来了!”
没错,高贵的宰相夫人,她带着厚重的赔罪礼亲自来了。
别说薄酩,就连秦绯浅都没想到,只见宰相夫人一扫昨日的高傲,主动赔着笑拉她坐下,“好妹妹,昨天是老姐姐我犯浑,招待不周委屈了你,我看你昨日戴的那根珊瑚簪子很是不俗,特地搜罗了些稀罕的珍宝当做赔罪,妹妹收下,好让老姐姐少些愧疚成么?”
她这言语间显而易见的讨饶意味,和那一脸便秘表情,让秦绯浅浑身不自在,“那个,您大驾光临是为了报昨天的仇呢还是?”
“不不不,怎么会呢。”宰相夫人连连讪笑,却只字不提昨日的细节,这可吊足了薄酩的胃口,到底发生了什么,能让宰相夫人亲自来赔罪?
秦绯浅同样纳闷,但看在礼物的份上,也就没有追究,还亲自把宰相夫人送出了门。临走前,宰相夫人又特地问了句:“秦夫人,你真的消气了吧?以后咱们就把这件事揭过去,和和气气的好不好?改日我一定单独宴请你!”
“这倒不必了。”秦绯浅懒得耍官腔,“烦请替我向宰相大人道个谢。”
宰相夫人的干笑僵滞,眼里一闪而过的畏惧让秦绯浅察觉出异样,难道让她来的并不是宰相,而是另有让她更害怕的人?
忽然,昨日方大哥的话语在脑海炸响,当时自己太伤心,没注意他的语气,现在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