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衍捏起一片飞镖仔细观察,确定无误后,愤怒地咬牙闭上了眼。
该死的,被摆了一道!
“将军!”这时,秦绯浅也从寝阁里走了出来,见到刑衍手里的东西,瞳孔猛缩了一下,又回头看了眼躺尸的三殿下,“他?”
“不是。”刑衍丢开飞镖,“三皇孙没身手,这是从另一个房里搜出来的。”
搜出东西的禁卫斗胆问道:“三殿下私下豢养杀手?”
刑衍冷笑了下没回话,情绪很明显不太对,秦绯浅欲言又止,抿起的嘴角和刑衍如出一辙。
而眼下的压抑沉闷也持续不了太久了,接下来无疑是从皇室到朝堂的大动荡。
两个时辰后,整座皇城都炸了锅。
皇家染病尚且能瞒一瞒,但三皇孙的人强攻太孙府,这么大阵仗总没法掩人耳目了,百姓们不敢瞎议论,却堵不住官员们的嘴啊,尤其是和三皇孙关系不错的几位官吏,顿时警铃大作,完了,他们和三殿下私底下那点交集要兜不住了。
紧接着,三皇孙的死讯便传开来,这些人脸色一白,随即悲痛地让家人准备毒酒白绫。
现在不自尽,等着他们的就是凌迟了。
然而他们连死都慢了一步,毒酒还未斟满,白绫还没打结,禁军就踹门而入,将他们一窝端了。
至于为什么禁军会如此利落准确,自然是因为刑衍很清楚与三皇孙交好的官吏有哪些。而这些人,或多或少都参与到了此次瘟疫的人祸中。
将哭喊求饶的犯官们押走之后,刑衍沉闷地叹了口气,秦绯浅站在她身边,纤长睫毛被灿烂夕阳镀上一层金光,温柔且耀眼,只是眉宇间有着和刑衍相同的不忿。
“这样就结束了?”她很不甘心。
刑衍将她额角的碎发拨了拨,在余晖中俯首吻在她眼睑上,“不会的,你答应过那些染病的村民,要替他们讨回公道,而我,答应过你会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