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躺在地铺上,说:“很冷啊,你家地暖是不是快不行了?”
严若冰跟许洁聊完电话回来,就听到他的问题,笑着说:“那你要不要我把床让给你?”
他拍拍自己的身边的一点点位置:“那倒不用,只不过你要尽一下地主之谊,帮我暖暖被窝也是可以的,你觉得呢?”
她摇头拿过枕头抱着说:“我什么都不觉得。”
蒋飞卖惨说:“我明天就开车回T市了,你什么想法都没有么?”
严若冰被他问得笑了:“我要有什么想法啊?”
“食髓知味什么的,你就真的没有?”
她的耳根在听到这句话后开始发烫,严若冰直接躲进床铺的被窝里,打算把自己裹成蝉蛹:“没有!”
蒋飞看着她这样忍不住笑:“这是你小时候养成的坏习惯?裹成这样不觉得束手束脚么?”
严若冰探出一双清丽的眼眸跟他说话:“我小时候睡觉总爱踢东西,我妈干脆把的双腿用薄毯包起来,一开始我挣不开总哭后来睡觉安分了之后就习惯了。”
蒋飞伸手让她转几圈,让她冲破蝉蛹破茧而出:“把这个习惯给改了。”
“为什么啊?”严若冰穿着淡蓝色的棉睡衣,一扯被子它就又回到了自己身上。
“你以后结婚了也这么睡?你丈夫怎么办?”蒋飞问的一本正经。
严若冰呛了一下:“想的真远。”
“未雨绸缪,指不定哪天就派上用场了呢?”
聊了一会儿,严若冰起身去柜子里找了一个双人枕竖放在床铺中央。
虽然这看起来拘泥于形式,但这却是不能省的。
她拍拍枕头说:“一人一半,但是你明早五点就得到地铺睡了,我妈可能会突袭过来看看的。”
蒋飞抱着地铺的被子躺上来,一手支着脑袋侧着脸看她:“你是不是会心疼我了?”
“我在你心里心得多狠啊?家里的地板真的不是很暖。”
他笑了笑,像一个在没有期待的情况下忽然得了糖的大男孩。
严若冰也支着脑袋面对他,伸手点点他的鼻尖:“你笑起来在员工面前还有威严么?”
蒋飞捏了捏她的手指说:“所以我在公司很好笑啊,毕竟是那么严肃的工作场合,正经工作。”
“是么?”她弯眸笑:“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一直都觉得奇怪。”
“你问。”
“常助理的年纪应该比你大吧?他为什么叫你飞哥?”
蒋飞咳了一声,把这个资深的黑锅扣在常助头上说:“他喜欢装嫩呗。”
严若冰扑哧一声笑出来,然后说:“我怎么觉得不是?”
“哦?”他一副洗耳恭听,愿闻其详的表情。
“应该是你不喜欢他叫你老板显老,又想在称呼方面压人家一截,才命令他叫你飞哥的吧?”
“我是这么幼稚的人么?”蒋飞问。
严若冰笑着点头:“嗯。”
他眯眼看着她:“我幼稚不幼稚有些人最清楚不过了。”
她脸上的笑意一僵,然后伸手推他让他躺平了,自己伸手去关灯:“晚安了,飞哥。”
蒋飞安静躺了一会儿,其实他今天集中精神开一天的车是很累的,但还是想牵到她的手才闭眼睛睡。
严若冰知道他的手穿过了枕头,在被子里摸索着什么。
她抿了抿唇,把自己手伸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