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这是今天挨得第二拳。

他冲上来揪住纪坤领子：“我他么问你她在哪培训？”

“我会去照顾她，你还是安心顾好自己吧。”纪坤要拂开他的手。

但没成功，蒋飞嗤笑，他狠狠一拳打过去：“她是我女朋友，你算哪根葱？”

“是你女朋友？怎么你不知道自己女朋友现在在哪？”纪坤后退三步，抹了抹刺痛的嘴角，话不无讽刺。

一字一句戳到他的心，蒋飞眯眼使劲儿：“我再问一次，她在哪？”

凌晨一点。

严若冰现在特别害怕这个时间，更害怕这个时间打进来的电话。

她现在浑身都无力，连接电话的力气都仿佛要消失殆尽，但是都已经有那么坏的情况了，她还会害怕这个时间点给她来一个更坏的消息么？

这只是她脑子浑浑噩噩时候的想法，其实相比于坏消息，她想要接电话的念想是想念一个人，也想跟一个人求助。

严若冰胡乱的拿过手机，接起。

没有话，只有不轻不重低低沉沉的呼吸声。

不需要拿开来看，严若冰缓缓睁开沉重的眼，是蒋飞的，她连他的呼吸都这么熟悉了，会噬魂夺心的人真可怕。

连呼吸都不放过你。

“开门。”

严若冰没听清楚，也不想管他说什么，眼泪从眼角滑落：“蒋飞，我要跟你分手。”

电话里传出来的声音低沉暗哑，绵软无力，仿佛不认真听不刻意捕捉下一秒就会随风消逝，蒋飞的心都揪在了一起：“听话，起来开门。”

“不开，我们分手。”

“我下去找保安室的人拿钥匙了。”

严若冰迷迷糊糊之间听懂了他话里的意思，哽咽了一下：“我不想再见到你了，你来我就报警。”

“你想我照顾你还是轰轰闹闹的给你叫救护车？嗯？”

“我不要你管！”她连诉斥人的话语都因为不适而气势尽失。

蒋飞没再说什么了，但电话没挂断，他要听着她的声音才能安心，哪怕只有迷迷糊糊的呼吸声也行。

他返回楼下找保安抵押身上的身份证驾驶证拿得她单人宿舍的钥匙。

发烧加上重感冒已经扛了两天，再加上没有胃口吃东西，严若冰现在连站起来正常走个路都觉得头晕，每一步都既像是走在棉花上又像是灌了铅，虚虚浮浮的，视线所及到处都显得不真实。

蒋飞打开门的时候，她正一脸苍白的站在卧室门口。

他站在原地眼眸深深沉沉的看她，缀着窗外寒霜又点着明明灭灭的火光。

严若冰首先别开眼，她的眼里只有像受了伤的红色丝，别我他物。

“说了不用你管。”

蒋飞把手外套往椅子上一扔，关了门走进来径直朝她走过去。

严若冰抗拒的后退了一步。

男人眼睛里的光被她下意识的动作灭了一半，多了一抹凉意，但脚步没停直到站在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