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若冰在人流动不多的街上转身面对他:“飞哥,你是我的支柱,你要比我淡定,嗯?”
殊不知,下一刻蒋飞就把她牢牢抱住了:“我担心你,比你担心你自己更担心,你能懂么?”
“嗯。”严若冰闷在他怀里应声:“我知道,但我可以照顾好自己,你要相信我。”
她以为蒋飞只是掌得了勺,没想到这双手对陶器的制作也能轻易掌握技巧。
严若冰到底还是有好胜心的,失败了几回,每每得到的不是他的鼓励而是类似嘲笑的笑意后,十分强悍的独立完成一个。
感受这个简单的茶杯真的没给人任何的视觉享受,和蒋飞被指点了两下就单独完成一个艺术感很强的花瓶一比,她没有任何的胜算。
蒋飞洗了洗手,朝她的位置走过来很自然的坐在她伸手捧住她的手:“一起做一个杯子。”
“为什么?”这话不就是明显的要放弃她已经完工的茶杯的意思?
蒋飞不顾店长还在,亲昵可以在她后脑勺上边看到前边的东西,却要把下巴搁在她肩窝,整个人宣示主权似的借机抱住她:“你我要一个杯子,要一辈子。”
严若冰侧目看他,蒋飞夜空般的黑色瞳孔缀着笑意也正看着自己。
心跳说漏掉一拍就漏掉一拍,跟不要命似的。
严若冰忍着嘴角的笑意回过头不看他,笑意从话语从眼睛里冒出来:“行吧。”
蒋飞啧了一声:“真勉强。”
说着却牢牢的把她的手捧住,一起给重新成为一坨的陶泥洒上水:“想要什么形状的?”
严若冰说:“白粥状的?”
蒋飞当机立断:“弄一个像醋瓶子的杯子。”
一旁看着他们的店长扑哧一声,然后掩嘴说:“抱歉。”
严若冰侧目瞪他,蒋飞侧着脸凑近她看过来的正脸。
还混着泥水的手指拦住他的脸:“你无聊。”
“不喜欢醋瓶子?多艺术还有寓意。”
她气笑了:“蒋白粥,你别太过分。”
蒋飞看着她认认真真的:“我喜欢你吃醋的样子,证明在你心里我也很重要。”
“没有人说过你不重要。”严若冰说:“前提是你还是蒋白粥,严醋儿才有存在的意义。”
最后她抗拒无效,一个小型的像个醋坛子形状的水杯,在两个人的手中在店长的细心指点下神奇的完工了。
时间从满是粉红气氛的手工陶艺店里溜走了。
两人给定了图案,是严若冰写的蒋字和严字合在一起的艺术字,跟店长说了上釉烧制出来后过来取。
走出店门,迎面而来的是呼呼的晚风。
严若冰下意识的缩了缩肩膀,蒋飞温热的手掌握住她的手:“冷?说实话。”
她点头:“有一点凉。”
蒋飞站在上风口,给她挡去风直接在店门口叫了车。
车子在一家有名的粤菜餐厅前停下。
蒋飞已经订过位置了,到了之后直接有位置。
甜丝丝的牛奶椰子鸡汤,严若冰很喜欢:“好喝。”
蒋飞再给她倒一碗:“那就多喝点,有没有吃饱?”
严若冰看着桌面的空盘子,大概六分是她吃了的,扶着额头说:“我已经吃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