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小公爷张恒就特意留下了昨晚的宾客住上几日,欣赏这梅花盛开的景色,而这些人们也是怡然自得,一副闲情逸致。
话说这边袁毅正惬意地欣赏着凌云峰上梅花,而京城文远侯府有一个人却坐不住了。待杜心兰满心欢喜地准备嫁衣的时候,不想她的大丫鬟却匆匆忙忙给她传递了个消息:袁毅带着三位风尘女子去了凌云峰,参加什么梅花宴了。杜心兰闻言勃然大怒,顿时屋里的东西堪堪被摔坏了一半,连她那刚刚绣好的嫁衣都被她扯出了两条缝。她还由不解气,大骂道:“靖王殿下什么脑子,本小姐要才有才,要貌有貌!哪一点比不上那些青楼女子!”
旁边的丫鬟见到杜心兰这阵仗,顿时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不说话,生怕再惹恼这位祖宗。
杜心兰发泄了一通后,倒是消气了不少,但看着房里的丫鬟个个都小心翼翼地站在墙边,
顿时血气又蹭蹭往上冒:“你们都聋了?听到本小姐说话,不知道出出主意?”
看到杜心兰如此火大,那些丫鬟们自知她们又惹恼小姐,但她们却也想不出来什么方法,不回的话恐怕小姐鞭子马上又要落到她们身上了,于是她们个个都急急地回道:“小姐!奴婢们也没有法子!”
杜心兰虽然脾气暴躁,性格时而阴晴不定,但有时候也是一个讲理的人,看着丫鬟们个个发抖的样子,顿时她没有了再为难她们的兴致,她略微思量了片刻,然后指着刚才那大丫鬟道:“绿儿过来,随我去凌云峰,本小姐倒要去看看这青楼女子到底是个什么样,能靖王殿下如此不顾仪态。”
那个被杜心兰叫出来的绿儿,看看杜心兰,眉宇间有些犹豫,似有些害怕,但对上杜心兰那双凌厉的眼睛之后,便不敢再说什么,于是疾步跟上去了。
话说文远侯,虽是武将,但却将她这小女儿教的文武双全。杜心兰看似风风火火,一副大大咧咧的性子,实则在琴棋书画样样精通,甚至女红上都很下功夫,不然也会与丞相府的苏青并称“京城二绝”了,至少在外人看来,袁毅这位未来王妃是足足能与她相配的。但却不知这靖王殿下为何偏爱青楼女子,喜欢那烟花之地,饶是朝中那些靖王的支持者也不能理解。
一盏茶的功夫,这杜心兰就已经收拾好了行装,风风火火地朝凌云峰而去了。
思殃虽然被袁毅请到这里参加宴席,但袁毅从昨夜之后,就甚少让她作陪,所以她也乐的清闲,于是在张恒就小公爷安排给袁毅住处悠闲的弹着琴。一曲《清平调》婉转悠扬,堪堪吸引了隔壁的爱琴之人,思殃抬眼只见一身穿绿叶,头戴白边玉簪,眸色清丽女子骤然来到了门前,两人对望一下,思殃朝她浅笑:“姑娘别站在门口了,进来吧!思殃本想躲个清净,如今看来是不能了?”
“我本因这琴声而来,不想打扰了姑娘,甚是抱歉!”莺娘站在门口有些尴尬。
“无碍!早在岚一楼就闻姑娘也是爱琴之人,就想结识一番,奈何我一直住在东楼,无缘得见!”思殃欣然开口。
“真的!乞巧节那晚,我听姐姐一曲《花泣》一时间心向往之,早想与姐姐结识,奈何咱们只见了那匆匆几面!”莺娘闻言有些兴奋,一时间说了许多话。
“咱俩倒是有些惺惺相惜了。”思殃闻言抿嘴一笑,然后拉着莺娘入门。
待莺娘坐下,思殃就吩咐小语去煮一壶梅花茶招待贵客。
“姐姐琴曲之间的造诣,让妹妹我甚是佩服,我自认从小就是一位爱琴之人,但琴曲却不不及姐姐五分。”莺娘言语有些激动,尽显对思殃的崇拜。
“不过是随手一弹罢了,哪有什么造诣,妹妹谬赞了!”思殃朝莺娘嫣然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