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乐把药端进来后,袁毅无奈地看了看床上的人,然后将人扶起,极其艰难的把那一碗药灌入思殃的嘴里。然后不耐烦地朝巧乐摆了摆手,自己独坐在卧房内照顾思殃。
巧乐自思殃昏迷之后就一直恍恍惚惚,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本来她想好的法子现在已然是不能用了。
要不……,这时她脑子突然晃过一个大胆的想法,不如在她的药里做点手脚,反正殿下已经来了,她要是再出现什么事,就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于是她这样想着,不知不觉间又回到了伙房,看着那些药罐出神。
她想到前些年她去西域时,遇到过一位异域姑娘,她记得她当时说过有一种药,叫……叫什么茅针花,她说这个花很神奇,它和一种金樱子的草药配在一起剧毒无比,并且还不会被一般的大夫发现,所以她特别喜欢这个茅针花。自己当时因一时好奇,所以问她要了一瓶这样的毒药。
她本来都把这事抛之脑后了,没想到今日她潜意识地想到了这个东西。
于是她连忙出了伙房,往自己房间里去,经过一番翻找后,终于从床沿底下找到一个白瓷瓶,她唇角微微一笑,偷偷摸摸地往伙房走去。
袁毅坐在房间内的圆桌上,一直目光复杂地看床上的思殃,不知道在想什么。
这时巧乐又端了一碗药进来,小心翼翼地对袁毅道:“殿下,夫人的安胎药熬好了,让奴婢来伺候她喝药吧!”
“给我,你出去!”袁毅目光阴鸷,有些让人毛骨悚然。
巧乐闻言,恭敬地把药递给袁毅,然后别有深意地看了床上的思殃后,慢慢地退出了房间。
袁毅接过来药,走到床前轻声细语地对思殃喃喃道:“来,殃儿,起来喝药了,你不能一直这样昏睡,我知道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但是我保证这时最后一次了,我以后会加倍对你好的。”
说完见思殃依旧躺在床上不说话,他叹了口气,只能把药放在放回桌上,然后将人扶起来给思殃喂药。
正当他想把药勺往思殃嘴里递的时候,这时思殃却突然转醒,无比复杂地看了看他后,骤然打落袁毅手上的药,气若游丝地对袁毅说:“你……,滚出去!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身体好像再也支撑不住跌回那生硬地床上,目光空洞无神。
“怎么了这是?殃儿?你这是为何?”袁毅见她骤然发难,有些不明所以。
虽然前日他做了一件可能有伤他们感情的事,但是思殃应该不会知道,她为何会如此激动?
“滚……,滚……,你滚!”思殃好像情绪再也压制不住,气急败坏地朝袁毅大吼。
袁毅不忍她情绪太波动,于是他上前不顾思殃的反抗紧紧地搂着她,安慰道:“殃儿,本王为何出去?别太激动,小心孩子。”
“孩子,我怎么会怀上你的孩子?我不过就是玩物,一个玩物怀的孩子,你会有多在乎?呵!难怪,难怪当初我怀了孩子后你不高兴。”思殃眼神空洞地喃喃道。
袁毅万万没想到思殃会说出这样的话,他眸光清厉地闪了闪问:“思殃,谁在你面前说什么了?本王什么时候把你当做玩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