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百清对妹妹使了个眼色,燕征绫会意,悄悄地靠到了杨叡卿身边。
“说起来倒也好笑,我秦某人出了二十两黄金找她那赌鬼爹买了她的身,她竟然敢不从我。”秦风认为面前三人已是瓮中之鳖,丝毫不介意燕征绫的小动作。
“二十两黄金,就要买一女子终生做你的奴仆?!”燕征绫突然指着秦风骂道:“你还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人!”
“燕征绫,你也别着急嘛。这价钱谈不拢,咱们还可以再商量。”说着,秦风伸出两根手指:“二百两黄金,如何?”
此言一出,连周围的黑衣人也不禁咋舌:二百两金子,如此张口便说,这人家里究竟是多有钱?!
“你的手指头如果不想要,本姑娘大可以替你割下来喂马!”燕征绫杏眼圆睁,怒意和杀气表露无遗。
“哎呀,燕姑娘,你可得多读点书了。这马儿,它可不吃肉啊。”
“你——”燕征绫怒极,正想冲出去杀了秦风,兄长的手臂早已挡在自己面前。燕百清对燕征绫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秦风并不在意,随便找了块岩石坐在上面,翘着二郎腿讲他的故事。
“我这人本来不喜欢动粗,可是没办法,这些女人非要让我来硬的。这不,好不容易把她绑回家里,让她服了软,你杨叡卿又偏偏路过息风县,正好被她瞧见,又勾得她动了凡心,偷偷跑出去与你幽会。”
“我秦家虽然算不上名门大户,却也容不得这种有辱门风的事传到别人的耳朵里,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把她杀了。”秦风笑呵呵地说,“杨进士,你说,这**是为你而死,你是不是也该担条人命的责任?”
杨叡卿被秦风这番话说得出离的愤怒,欲要说些什么,却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热血一阵阵涌上头颅,耳朵里只有‘嗡嗡’的声音。
“哎呀,杨进士,你看看你这脸都白了,不知是气得,还是吓得?”秦风笑眯眯地指着杨叡卿道,“我听说,这血怒之人生气是满脸通红;脉怒之人生气,是脸颊发情;骨怒之人生气,是面色发白;神怒之人生气,则是神情不变。”
“照这么看来,你不过是‘骨怒’之人,比起你身旁那个燕百清来,还是差了些许火候啊。”
“那张字条,竟是如此来由么?”杨叡卿的怒意已达极点,连说话的声音都在发抖。“你只为了这么一张字条,就害死了无辜的女子?”
“‘害’?不不不,杨进士,你是读书人。读书人呢,自然要讲理。我秦某人花了二十两黄金买了她的性命,她就该是我秦家的下仆,无论要她做妾、做婢、做仆,都应甘之如饴才是,怎——”
杨叡卿瞪着秦风,弯腰从地上拾起一颗石子。
“哟哟哟,怎么?杨大书生想动手杀人了?”秦风狂笑起来,“我说你,就算不看看自己的处境想来杀我,也得拿把匕首啊、刀啊什么的吧?捡这么一块石头有什么用?”
燕百清注意着杨叡卿的动作,看出他手呈发力状,当即会意。对着秦风叫道:“秦风,要想娶我妹妹,你不得多出点定、聘之礼?区区二百两黄金,恐怕不够吧?”
“什么?”秦风刚一转头看向燕百清,只听‘嗖’的一声,顿觉眼前一黑,叫一声:“啊呀!”往后便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