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再说一遍。”
常云夕不顾赵语雁阻拦,几步抢到铁贤面前:“你听仔细了。只要你能在十招之内胜得了我,敬崇山便随你处置。”
“好!”铁贤双手当胸抱拳,“常姑娘,起手吧!”
常云夕更不答话,两手凝聚掌力化为刀型,接连往铁贤面门劈下数招,却被铁贤一一破解。
“常姑娘,三招了!”铁贤退后一步,叫道,“我已让你三招,此后七招,恕我不再退让!”
“你只管攻来!”常云夕使出全身功力聚于双臂,依朱勤所教之术化刀法为掌法,两掌各有一种截然不同的刀法,诡异神妙之处堪称一绝。云夕双手舞动如飞,令人看得眼花缭乱,竟不知她究竟出手于何处。
铁贤虽然武功高于常云夕,却不曾料到她有这种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两相呼应的招数,一时被扰乱心神,又是三招过后,竟输给她一招。
“好厉害的刀法!”铁贤输了一掌连连后退,口中却不禁夸赞道:“姑娘哪里学来的手刀,着实精妙!”
“再有四招赢不过我,你便休想带走敬崇山!”常云夕也不废话,掌力化攻为守,一手使出八卦刀之法,另一手呈梅花刀之形,攻左则右掌袭来,攻右则左掌袭来,取中便两掌齐下,已成掎角之势。
“虽然厉害,可惜功力尚浅,难成气候!”铁贤向后一个筋斗落在一颗岩石上,足呈弓步、手以爪型,一手在前、一手在后,颇有虎视眈眈之意。
杨叡卿在旁看出铁贤手法有变,忙叫:“当心!”
没等常云夕反应过来,铁贤早已出手,常云夕觉得无形中有两股颇为狠辣的气劲扑面袭来,忙架掌应对。两力相较,云夕只觉自己好似撞上千斤之重的巨石,掌中之力顿作土崩瓦解,身子一轻便向后倒下。
“云夕!”赵语雁惊呼着跑上来将常云夕扶起,见她身体无恙,这才松了口气,“你还好吗?”
“没事……”常云夕缓了缓便站起身,对铁贤一抱拳道:“我技不如人,老贼就在那边石头后面,你将他带走吧。”
“好。”铁贤也没多说什么,扯开步子走到云夕所指的石头之后,果然见一老者神志不清地睡倒在地上。
铁贤微皱双眉,上前探过敬崇山鼻息,见他没死,吃了一惊,心想:“早就听说敬崇山练成铁布衫神功,何人有如此能耐,竟能在此人几乎毫发无损的情况下将他全身经脉封死?!”
见铁贤迟疑良久,常云夕忍不住叫道:“你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了,现在不走,等我变了主意,兴许又不肯让你把他带走了。”
铁贤站起身,漆刷般的两道浓眉拧成了一个疙瘩,“我有一惑,不知诸位可否开解:敬崇山三十年前便练成铁布衫神功,不知是何人有如此武功,将他变作一个废人?”
赵语雁担心云夕不知就里,忙抢答道:“敬崇山于三十年前扬州突围时中了七大神捕联合设下的蚀经断络散,我们找到他时,此人比起寻常老者更加虚弱,并没费多少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