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庙里只有住持一人,住的地方还算宽裕。吕敬、杨叡卿睡在庙前佛像下,常云夕、赵语雁、青柳则三人一起挤在后院客房内。这场大雪从清早一直下到傍晚仍未有半点消减的迹象,望着这场大雪,众人都犯了愁。
“语雁,依你看这场雪还要下多久?”常云夕百无聊赖地靠在窗边,“再这么下下去,我全身的筋骨都要生青苔了。”
“你又不是石头,哪有这么容易生苔啊?”赵语雁无奈地叹口气,“这雪下到现在还是势头不减,哪怕按最好的打算,也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赶路了。”
“小姐,常姑娘,糕。”青柳从后面递过来两块桂花糕,语雁和云夕各自道声谢接过。
“还好青柳有先见之明,不然在这里借宿还要蹭吃蹭喝就太难为住持了。”常云夕望着桂花糕若有所思,“语雁,为何这里的山庙只有住持一人?”
赵语雁摇头,“不清楚。我倒是也听说过有这样的所在,不过并不常见,兴许刚好被我们碰上了吧。”
“不对。”常云夕顿了一下,“语雁,你仔细想想我们刚说要借宿的时候,他是不是笑了一下?”
“‘笑了一下’?”赵语雁愣了愣,仔细回想过后才点点头,“好像有这么回事。怎么了?”
“你不觉得很怪吗?”常云夕放下桂花糕,两手搭在赵语雁的肩膀上把她扳过来朝向自己,“我总觉得住在这里有些怪怪的,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听过的那些鬼故事在作祟。”
“你怕他是鬼呀?”赵语雁这才明白过来,不禁笑出了声,“云夕,你都多大了?”
“笑什么,笑什么!”常云夕掐了语雁一把,“没说他是鬼,是总觉得有些惴惴不安,好像身处险地似的。语雁,我一贯相信自己的直觉,这里可能有问题。”
看到常云夕振振有词,又极为认真的表情,赵语雁便仔细想了一会,答道:“但是现在雪这么大,我们强行出去,只怕会抵不住风雪。”
“现在出去是肯定不行,但我们可以多多提防。”常云夕道,“正所谓‘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出门在外,多加一分防备总是没错的。”
“也对。”赵语雁点点头,“过会儿我去找单竹哥要几颗石头,没事也练练飞石的手法,关键时候兴许用得上。”
“呦呦呦,单竹哥是谁啊?”常云夕像个不怀好意的大叔一样满脸堆起坏笑,“语雁,自从昨天你和杨进士一起去钓鱼回来,好像就有些不对劲了呢?他叫你胭脂妹,你管他叫单竹哥,到底是怎么回事?说来听听。”
“那都是以前的事了。”赵语雁脸上红了一片,笑道,“想听的话,过会儿你陪我一起去?”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