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岁的耶律贤开心地看着摇篮中的婴儿,她在襁褓之中,虽然只是那么小,却生的粉团一般,那一双会说话的眼睛始终在盯着他看,他兴奋地叫着:“她在看我,她在看我。”
母后倚在床上,笑着说:“她现在只能看见一个模糊的影子,根本看不清你。”
“不会!她就是看得见我,母后你看,她在对我笑。”耶律贤倔强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他的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着那一团柔软的肌肤,它们像是水做的一般,柔弱无骨,他甚至不敢去呼吸,因为他怕那浓重的呼吸声会吵到她。
“贤儿爱妹妹吗?”母后故意逗他。
“嗯。”他竟有些稚气未脱地说,“贤儿会爱妹妹一辈子,永远都会保护她。”
“岂有此理!”
耶律贤惊讶地看着父皇怒气冲冲地回来,他没有在意父母的谈话,因为眼前这个新生命占据了他所有的注意力,直到他听见母后一声声抽泣传来,他才渐渐去聆听父母的对话。
“大汗,难道玉儿真的会这么命苦吗?”
“唉!巫师说,只要她能安安全全地度过十七岁就不会有事情了。”
“可是”
“你放心吧,巫师只是说,她会遇见一个异族的男子,若不能得到他的爱,便会孤独一生,我们就不要她见到异族的人就行了,再说,如果不幸她遇见了,你怎知咱们的玉儿会得不到他的爱,若是真心相爱了,那么,那个不幸的魔咒不就打破了吗?”
“大汗,我担心”
“不要担心了,十七年还有好久好久”
耶律贤悄悄记下了这些,他在心里对自己说,希望这个十七岁的魔咒一定不要来临
可是,当她倒下的那一刻,他明白了,一切都不是他能掌控的,他一直反对她女扮男装上战场,其实他是怕那个伤害她的人会出现在那一场又一场战役之中,他小心翼翼,他如履薄冰地陪她过了那么久,却仍旧逃不脱这命运的大网,下个月,她就要平安地进入十八岁了,可是
赵光义的眼中慢慢浮起一片朦胧,他不知道这个女子会这样地刚烈,他将她揽在自己怀中,他们的鲜血瞬间混合在一起,分不清你,分不清我,他在心里对她说:活着,别让我愧疚一辈子,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