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呵呵呵,”周世显拿出折扇摇了两下,“吾与凤起兄虽有些口角,却不是什么深仇大恨,无非是儿时的打闹,你我现在已长大城人,何必如此挂怀?”
“再者,你我也算是总角之交,我等二人不和岂不是让人笑话?!”
“呃,贤弟的有理,倒是愚兄着相了。”张家少爷第一次觉得这个周世显也不是那么可恨,这个读书人好像比那些又酸又臭书呆子强了很多,在两个家丁惊异的目光中,张瑽一把拉住周世显,“你我兄弟乃是世交,正该亲近,以前多是愚兄的不是,愚兄这就把酒赔罪,贤弟勿要推辞。”
话音未落,张瑽就拉着周世显走向前面的酒楼,人家还有正事,哪有功夫陪你这娘子一样的阔少吃酒,周世显腹诽道,不管怎么推辞,张少爷就一句,“贤弟难道心口不一瞧不起愚兄么?”
好吧,这个大帽子周世显不能戴,又近中午肚子发空,张家少爷还是满腔热忱,“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周世显也发现,这个张凤起不是那么讨厌。
进了酒楼,两人在二楼找了个雅间,张瑽真的很真诚,张嘴就是要苞八碗,山珍海味,周世显赶忙拦住,“仁兄勿要如此,四色菜足矣。”
“贤弟勿要客气,你我骨肉至交,多花些银两正是应该。”张家少爷一副土豪的样子。
“仁兄的心意弟领了,万不可如此奢靡,”周世显一副悲悯人状,“如今灾不断,流民四起,尚有无数人挨饿受冻,你我二人如此糜费岂能心安。”
“况且这里人多纷杂,若是有心人看了去,用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讽刺你我兄弟,岂不冤哉。”
“贤弟果有见识,”张瑽历来重视名声,“那今就委屈了贤弟,来日到愚兄家中再喝个痛快!”
不一会,店二上了两荤两素,一坛老酒,周世显也不客气,和张瑽推杯换盏喝了起来,常言道,赌是越赌越薄,酒是越喝越厚,半坛老酒下肚二人已是无话不谈,愈觉相交恨晚,张瑽佩服周家学问高深,周世显佩服张家经营有道。
“凤起兄,不知现在这黄瓜卖价几何?”周世显指着盘里炒黄瓜问道,后世冬黄瓜很常见,但在大明的冬季却是稀罕货,都是商家在地窖里储存,夏秋还要用冰保鲜,一不心就会烂很多,到了冬拿出来卖自然金贵的紧。
“冬的黄瓜自然贵,一斤二两银子,”张瑽答道,“我家也存了些,贤弟若是爱吃,明日差人送给贤弟些。”
“这么贵!”周世显心中狂喜,大把的银子仿佛在招手,“若是现在能种出黄瓜,岂不是发大财,”
“贤弟笑了,如今的气滴水成冰,种什么都会冻死。”张瑽摇摇扇子不以为然。
“我有办法!”周世显一口干了杯中酒,“做蔬菜大棚!”周世显兴奋地站了起来,来回踱着步,“找个庄子,搭个大棚,做火墙提高温度,再用嫁接技术提高产量,冬能大大地赚一笔,夏也有盈余!”
周世显目光灼灼地看着张家少爷,“就不知道兄长想不想干?”
“我读书少,别骗我,”张瑽听得发懵,大棚、嫁接这样的名词他从未听过,他只知道冬不可能种菜。
“冬种菜栽花前人早已为之。”周世显语重心长道,“兄长可知武周则皇帝冬日令百花斗雪之故事乎?”周世显侃侃而谈,“花园覆绸以挡风雪,再用炭盆暖之,只一昼夜除牡丹不从外百花竞相开放。“
”《汉书·召信臣传》中又载:太官园种冬生储韭菜茹,覆以屋庑,昼夜燃蕴火,待温气乃生。”
万事开头难,第一次写作更难,在下写作水平也是战五渣,明明心里有东西手中却写不出来,请大家多多关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