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周公子带着众人几句,又喊了几句,流民们不仅稳定了下来,还知道感恩戴德,以后不法之事也少了,谁敢捣乱肯定要被众人打死。
看到这里各家管事心中大畅,那王家大公子年少心高,不愿风头都被周世显抢去,高声喝喊晌午再加一粥,流民们又是一阵千恩万谢。
张瑽红着脸走近,“原来贤弟却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凤起兄过奖了,都是些伎俩,不足挂齿。”周世显连忙谦虚道,他可不想风头太盛。对于那个抢风头的王家大公子他还是心里感谢的。
“那你我从前争吵时你为何不露,有时还被我打?”
“这个,你我是总角之交,口角而已,不消动粗。”
“哼!口是心非!”张瑽转过身,“杨二哥,立旗摆桌子,招人!”
周世显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以前张瑽被自己打,他才满意?呵呵,别以前的周世显也没这本事,有也不会动手,君子动口不动手,这话以前经常。
招人条件除了按照和张瑽在车上定的那几条,又加一条,签奴契,签了奴契就成了奴才,生死就掌握在主饶手里,这是张瑽在下车前加上的,他张家虽没少给官员们送礼,也有几个关系不错的官员,但到底没有重臣勋贵的扶持,那些勋贵重臣也没法结交,人家张嘴就要七成股,还一分本钱不拿,全家买了也不够给的。
真要是有人干熟络了被别人挖走,自己却毫无办法,更不能抓人,到时候哭都来不及。
签了奴契就不一样了,只要发现有异心,打死勿论,官府都管不了。
只不过奴契的主子不是张瑽而是周世显,张家是商贾,本就有钱,若再有了那么的人祸事就上身了。
周家虽然当官也不能收那么多奴才,周家又太穷养不起那么多人,就是周家心善带着流民自救,周家公子是文弱书生怕弹压不住流民只能出此下策,拿来做文章也没什么用,奴契上也是这么写的。
流民们大多对此不在意,对他们来首先是活着,有人收他们当奴才是给条活路,主人是谁也不在意。何况这周公子出手收拾那粗壮汉子,大家更是万分敬仰。
收了二三百人后,周世显又出了个损招,言明无论是收的人还是排队等待的人必须把这些作奸犯科、欺压他人之徒指认出来。
一是要纯洁队伍,不能让老鼠屎坏了一锅汤。
二是这些不法之徒不能混在流民中,要是有人铤而走险煽动众多的流民对他们庄子也是个巨大的威胁。要让他们成为过街老鼠。
效果很明显,只盏茶的功夫就有百余人被指认了出来,这些人现在不敢闹事,周世显一句话就能让几千流民把他们撕成碎片,他们无比怨毒地看着周世显,这些人聚在一起嘀嘀咕咕,明显是准备报复。
那些富户商贾也觉得周世显做的有点过了,这些人虽然做过恶,但也没有必要赶尽杀绝,他们混杂在流民中如果受到震慑自然会收敛,把他们孤立出来,又聚集在一起,不定哪就铤而走险。连他们在这里施粥都觉得不安全。
周世显却心中冷笑,这些东西若是在太平年景自然好解决,一个保甲制度就看的他们服服帖帖,但现在是乱世,要是见过血,欺辱过女人更加难以控制,无法管教无法感化,要是条件成熟或者有人带头马上就会变成流贼,还是最凶残的那种。
这些家伙被自己孤立出来,怨恨极深,估计这几就会跟踪自己这群冉庄子寻机报复。
这就是周世显的第三个目的,既然决定训练庄丁,那么就用这些饶血来练兵,他们少数人可能有短刀匕首,但大多人只能用木棒,怕个掉毛!
这时招工那里却有些嘈杂,周世显吩咐刘子卓盯住那些贼坯,迈步走了过去。
只见一个三十上下的汉子一个劲的求情,自己是良善人家,还有老婆孩子,祖上也是当过官的,不能签奴契辱没了祖宗,只想务工养活家人哪怕是脏活累活都无怨无悔。
周世显早就注意这个汉子了,这汉子身材并不魁梧,眉目间却有些豪气。
尽管他总是缩着脖子,但腰杆却挺直,胳膊微弯,两腿一前一后,即使哀求话时也是这种姿势,在周世显眼中这人就是一个警惕性极强的高手。
他的婆娘右手牵着孩子,左手拄着一条近五尺长三寸宽有些弯曲的棍子,棍子用破布缠的严严实实,别人不注意,周世显却清楚的知道,那不是棍子,是一把长把宽刃苗刀。
汉子正在苦苦哀求,后面的人却已等不及,一个憨憨的汉子急到:“这位大哥,能不能让俺先登记,俺娘岁数大身子弱,受不得风寒,今晚要是能进庄子,俺就给大哥磕头了。”
周世显扒开众人,吩咐到,“先给他们的登记。”又转头对那汉子道,“兄台请随我来一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