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枪还未拔出,番子们的鲜血就顺着枪尖的凹面喷了出来,力气和生命也随着鲜血的喷出而消失,等长枪拔出时,那些番子已软软地倒在地上。
不到半刻钟,二百番子无一幸免。“你们,你们竟敢造反!”
王德化和王之心已瘫倒在地上,双腿之间隐隐冒出骚气。
“不是我们造反,是你们祸害百姓激起民愤,”赵广德笑吟吟地站在他们面前,“假传圣旨,敲诈黎民,鱼肉百姓,这就是罪证!”
赵广德一招手,几个亲兵把一个箱子抬到两个太监面前,里面装满了金银珠宝,闪闪发光。
“你们这是栽赃陷害!”王之心尖着嗓子叫着,“咱家是东厂督公,皇上不会信的!”
“不管皇上信不信,只要京师的百姓们信就行,把这两个阉狗押进去!”
赵广德和黄林审了王德化半天,也没问出什么,可他们觉得一个奴才不可能主动来害张瑽,后面一定有指使之人,正在这时,孙阁老和坤兴公主来了。
“公主救命!这些刁民要造反啊!”王德化以为坤兴是嘉定伯和皇后安排救他们的,顿时声泪俱下,不住地磕头道,
“奴婢是奉了皇后娘娘的懿旨,传张家小姐进宫学习礼仪,未曾想这群刁民违抗圣旨,还打伤了奴婢,王之心公公带着东厂来抓人,结果,番子们全被杀了,还诬蔑我等敲诈百姓,请公主给奴婢做主!”
“本宫会给你做主的,是张瑽姐姐和这位赵大人为难你们么?”坤兴公主如小大人一样坐在了王德化面前。
“就是他们,还有这个小官!”王德化听到大喜,不仅张瑽和赵广德不能放过,连带兵的黄林也一并指认出来。
“是么?”坤兴公主慢慢走到王德化面前,从费珍娥手下接过一个竹片,轻轻地蹭着王德化的脸,
“本宫看过圣旨,上面写的是张家姐姐为妾,本宫也问过母后,那不是母后的意思,假传圣旨的罪名你是跑不了了!”
“啪!”的一声,竹片狠狠地抽在王德化的脸上,王德化的左脸瞬间就出现了一大条红印,尽管坤兴年纪小,可她天天跟着何氏熬炼身体,力气已是不小。
“说,是谁指使的你?”王德化呆住了,这公主难道傻了么?不帮着家里人却帮着抢她男人的张瑽。“公主殿下,没人指使奴婢,都是这群刁民……”
“啪!”又一竹片打来,王德化的右脸也肿了起来。
“本宫的奴才不听话,让大家见笑了,张家姐姐,”坤兴回到座位坐下,“把驸马的镇国朝阳锤请出来。”
坤兴接过锤子地摸了一阵,这东西她就想玩了,正好拿王德化这奴才开刀,就是打死了父皇也不能怪罪。
看那坤兴公主兴奋的样子,王德化心里恐惧,难道公主要打死他么?看着公主一步步走过来,王德化不断地磕头,“公主殿下,奴才是皇家的人啊,他们才是外人!”
“呯!”地一下,一锤正砸在王德化的头上,虽然是木头的,仍打的王德化头破血流。
好东西,坤兴心中大叫好玩,双手轮圆了就要接着打。
“公主殿下,不要打他的脑袋,还有话要问。”孙承宗不能让她打下去了,再打就真死了。
“嗯嗯!”坤兴不住地点头,打死了就没得玩了。
“黄将军,你们把这狗奴才按住,本宫要慢慢地打。”
无论太监权利多大也是皇家的奴才,不管公主多小、是否受宠,那也是太监的主子,主子打奴才天经地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