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众名流献上诸多礼物,难以一一尽述。薛姼姼也是来者不拒,笑颜如花,美目流盼之间与赠礼的名流佳公子得体应对。
时辰已到,一名美婢擂鼓一通,全场安静下来,高声道:“今日有三项雅事,第一项便是由薛大家与诸位对弈。薛大家以一当十,薛大家到达棋盘前,挑战者必须落子,否则视为认输。”
柳之咏安坐一处,息气凝神,静待薛姼姼到来。片刻,薛姼姼到来,手拈冷玉,先落一子竟是直接中盘。
柳之咏道:“《棋决》云:意在疏密得中,形式不屈,远近足以相援,先后可以相符。姑娘却如此直奔中腹。”
薛姼姼笑道:“芳华对弈随心所欲,天马行空,不拘泥于常规。。”
柳之咏赞道:“妙哉。”
柳之咏装作轻松,实则紧张不已。薛姼姼随心一字却处处打劫,把征子方位死死锁住,柳之咏静心留意,唯恐输了一点去。别人看来平静如常,对弈之人却如同身处战场,惊心动魄。柳之咏暗运内丹术的静心吐纳之术,定心对弈。
黄衫公子道:“你这边角再不点眼,可要全盘皆输。”
柳之咏细看,右下角竟然凶险异常,道:“多谢公子提醒。”
一局结束,参与对弈10人,唯有柳之咏赢了半子。诸如苏步之、董晋之、毛桓之、徐登阁、门客韩朝、纷纷败阵。对弈结果一出,众人哗然。柳之咏顿时成了场中备受瞩目之人。
董晋之道:“三年来尚是首次有人赢了薛大家。这位公子运气不错。”
柳之咏未料对弈苦思,筋疲力尽,竟然落一个运气不错的评价。
雨公子在柳之咏耳边悄悄说:“薛姼姼的身份地位谁又敢赢她呢?你如此出风头怕是有好果子喽。”
薛姼姼道:“这位柳公子棋力上上自选,真乃才士也!”
苏步之、晋重之、毛桓之、田登之等人纷纷露出不悦神色。
苏步之冷笑道:“柳公子棋无敌手,定能破烛之狐先生残谱。”
徐登阁道:“妙极,妙极,届时柳公子便是便是我淮南第一棋士喽。”
薛姼姼笑道:“四才子何苦执着输赢。对弈乃末技尔,只谈兴致可好?”
柳之咏感觉到来自淮南众人敌意,顿时觉得有些不妥,不过他性格倔强,既然已经出头,不如大显身手,一展才学。
那美婢又擂鼓一通,道:“这第二项,为残谱命名。诸位且看观棋榜。这十幅棋谱乃是围棋之中棋力与气度恰到好处而成局,若胸怀与见识略少几分便不成。所以命名还须雅观,又能展示棋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