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久能智道:“割田重胜,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厉害。”
一名全身白衣的忍者跳出来,秃头老道竺法狂应战。割田重胜的兵刃是双手的手甲勾,交叉于胸前单膝跪在雪地上,忽而连番滚动,如同鳄鱼扫向竺法狂的双腿,竺法狂连忙后退却依旧被撕碎裤管。竺法狂拂尘横扫,扫中忍者肩头,白色佛尘尽是血丝。割田重胜双手捏掌决,道:“遁地术!”忽而遁入雪地不见,众人瞠目结舌,世间竟有此法。钟无期道:“听闻地鼠门有遁地之术,乃是事前预先有地洞,而这倭国忍者竟是凭空遁地!奇哉怪哉!”竺法狂凝神警戒,忽然一跃而起,使出千斤坠竟是将割田重胜踩在雪底不得动弹。
久久能智道:“我们输了!”
志那都彦道:“佐田彦四郎,赢取忍者应有的荣誉吧!”
一名枯瘦的忍者高举薙刀,跳跃而出。敬亭山跛足天师萨守坚手拿单剑迎战,主动出击,剑势细密而气势惊人。佐田彦四郎大喝一声薙刀砍落,却被萨守坚的剑网弹射出去,刀头断落,萨守坚的剑势不止,绞住对方刀柄,刀柄化为碎木屑。佐田彦四郎手持半截木柄围绕萨守坚狂奔,身形敏捷如同狐狸跳跃,忽而化为三人,只见那三人一模一样。众人惊呼:“分身术?”萨守坚也是被唬得一愣。三人同时手举竹笛,吹矢齐发。萨守坚剑光斗发,击落两根,另外一根反弹了回去,其中一个顿时倒地。另外两人奔到倒地的那人面前,哭道:“小鼠,小鼠!”钟无期噫了一声,道:“看来那分身不是幻象,而是真人。”志那都彦道:“这时佐田彦甚五郎和佐田彦小鼠,擅长狐狸之幻的忍术,竟然被一个药剂师破解了。”
久久能智道:“看来没有九鬼水军表现的机会了。三场两胜,我们败了啊!”
道:“如此一来,只有撤退一途了。”
钟无期道:“慢!留下解药再走!”
久久能智道:“没有觉悟的中土人啊,忍者的毒怎么有解药呢?佐田彦小鼠也必死无疑,就让你们两位受伤者准备迎接死神吧!”
久久能智双手一抛,砰砰的爆炸声,烟雾顿起,众忍者消失了。
红绡道:“传闻长风镖局钟老大年逾不惑,却犹若少年公子,俊朗非凡,气质出众。今日一见果然盛名之下无虚士。”
钟无期笑道:“美人夸奖,在下欣喜不已。我与四散人共游莫愁湖,本人间乐事,却无端被那东瀛小丑打扰,实在可气。来,这副良药赠予姑娘,可暂保你家相公性命。”
红绡道:“金陵四散人的‘上清丹药坊’以五石散名着江南,远销川藏。请问钟公子手中可是五石散?”
钟无期道:“不错,这正是五石散。”
红绡道:“听闻五石散令人沉迷,行事荒诞,癫狂如醉,皆因其内含毒性!我家公子岂可服得?”
“五石散驱邪除寒,令人神明开朗、精气爽朗,乃江南至宝。这辆马车就送与姑娘,服药之后登车寻访栖霞寺大乘般若宗道朗法师,或可一救。若是不服,他撑不到栖霞寺便一命呜呼,你娇滴滴的小娘子不怕年纪轻轻做了小寡妇!哈哈!服与不服,姑娘看吧!”
竺法狂道:“姑娘,越女剑旋岚之事交由我等。你家相公的毒去耽误不得,赶快去吧!”
竺法狂和萨守坚将柳之咏抬上马车,将其安置好。马车极其奢华,有虎皮为毯,云锦为被,不虞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