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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就解释了，当时林边案件调查的不充分。

他不仅是李思源的替罪羊，还是白牧秦的。白家为了遮掩这件事，势必会牺牲林边，这和他是否有罪没有任何关系。

白歆十三岁时，就已经考虑的如此周全，简直到了可怕的地步。

冯彻看着白歆：“你刚才所说的话，李思源这会儿怕是已经听到了。”

白歆动了动那双看似无辜的大眼睛，笑了笑：“听到了又能怎么样呢，他已经被我改造成了一条狗，就算我骗了他，他这辈子也离不开我了。”

另一个房间里，被黄虎控制住的李思源听到这句话，眼中闪过了一丝绝望，而后又归于平静。

这是他的选择。

当他七年前卑鄙的选择了牺牲林边保全自己前程的时候，就已经注定了这样的结果。

诚如白歆所说，他现在已经成为了一条狗，而家养的狗是无法离开主人的，不论从生理还是心理。

事情到此终于真相大白，却没有一个人因此获得喜悦。

冯彻把事情说给林边听的时候，他很平静。没有哭，也没有表现出来太明显的伤心。只是坐在白色沙发上，整个人有种很难形容的宁静。

“你想怎么办？”冯彻问他。

林边想了想，说：“按法律办吧。”

不久之后，白牧秦强奸继女的事情就被媒体曝光。跟着，白牧秦入狱，白家企业股价一落千丈。

白牧秦另外三个儿子眼见家道中落，吵着要分家。倒是平日里最不得宠的白子瑶私人花了不少钱，托了无数关系，为白牧秦办理了取保候审。

白牧秦在监禁期间患了中风，很不好。面瘫流口水，行动困难，是白子瑶在贴身照料。

白子瑶迂迂回回，利用七年前的一桩丑闻毁了白家，却不知道他对白牧秦究竟是爱是恨。

冯彻看不透他，也懒得去想。

白歆的母亲在事发之后迅速的抛下儿女丈夫去了国外，她手里攥着不少白牧秦在海外银行的账户，想必余生过得一定不会太潦倒。

七年前，白歆不满十四周岁，因而免于刑事处罚。李思源因为各种流言，被学校停职，失去了他曾经最为渴望的前途。

林边去见了李思源一面。当然，是冯彻陪着他去的。

坐在格调优雅的高级咖啡馆里，林边还是有些不自在。他看着坐在对面的李思源，却丝毫回忆不起当初那个和他一起挤在狭小出租屋里，什么东西都要分着吃的质朴青年。

白歆也来了，还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

林边第一次见到这个当初陷害自己的女孩儿，心中的感觉很复杂，他说不清。

李思源同她并排坐着，看她的目光很依赖。

之前，冯彻提过一下他们之间的关系，非常轻描淡写，只让林边隐约有个概念。

“哥，对不起。”

李思源如今显得很颓废，失去了之前想要去冯岐实验室工作的野心勃勃。他表现得很痛悔，可林边却觉得毫无波澜。

“你不用跟我道歉。”林边说，“我不需要。”

李思源看了看白歆，目光很惊慌，像是急切的寻找一个支柱。

白歆接过话，湿漉漉的双眼看着林边：“我也应该跟你道歉，我和思远都是真心实意的。”

林边不知道该怎么接。

这是一团扯不清的烂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