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襄看着自己的侄儿那样吃力的『操』持着决战,也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他们徐家出自辽东苦寒之地,那里遍布异族,汉人稀少,物资也十分匮乏,他们不得不用上一切能用的东西。徐荣在辽东开这种弓弩是一把好手。可是距离这么远,究竟能不能『射』中刘尚?徐潇心里也没有底。
“中!”
徐荣憋红的脸怒吼一声,被拉的满满的弓被双手突然放开。箭羽带着巨大的动能,从山上直挺挺的『射』向刘尚,刘尚惊恐万分看着箭羽向他飞来,拼命的想向后方跑去,长箭却像长了眼睛一样,毫不留情的一箭穿背而过。从肺部狠狠的把刘尚钉死在了地上。
“『射』中了……『射』中啦!”山上的汉军群起欢呼雀跃。
山下的鲜卑军却不发一言,他们驱赶那些汉『奸』回阵站在最前面,战争已经无法避免,胜者执掌话语权。
刘尚并没有死去,他拼命的伸出了手,向自己的主子苦苦的哀求他们来救,其他们投降者把脸避开,没有鲜卑人的命令,他们不敢擅自出阵,否者代价便是自己的脑袋。
鲜卑人却对这种已经没有价值的奴隶,不屑一顾,对于他们来说,没有价值的老人都要驱赶出部落,何况一个受了重伤的奴隶?
刘尚无力的挥着手,她满口鲜血,咿呀含糊不清的说着话,不知道是叫骂丁原还是诅咒鲜卑人。
这是他也许才恍然大悟,他也不过只是鲜卑人身边的一条狗,狗受的伤已经超过了这条狗的价值,主人只会把狗杀了去吃狗肉。再去狗舍里面提一条,新的狗它也会摇头摆尾讨主人的欢心,不是更好吗?
“哎……”檀石槐不知道是惋惜还是感叹,他转头回到阵中对着三大首领道:“两天之内,本单于要见到丁原的人头!”
“遵命!”
丁原满意的看着徐荣,对一旁的军法官大声道:“给这位勇士记拔阵斩旗之功!”
“诺!”
“全军备战!全军备战!”几名郡尉大声呼和着自己士兵。
“咚咚咚!”沉闷的鼓声调配着整个军队的动向.
山下的鲜卑人开始了他们的战场祭祀仪式,,几个祭祀祭拜他们的神灵后,将几个绑的结结实实的俘虏推到了阵前,就直挺挺的跪在那些神像前,巫师在全身抖动抽搐来进行与神灵的通灵,他们祈祷着战斗的神灵,他们将用血食作为祭品取悦他们。
鲜卑人全军却十分庄严肃穆,大气都不敢出一声,巫师将俘虏的喉咙割断,俘虏的惨叫声让山上的汉军心有戚戚然,对,那些被活祭的人都是汉人,祭祀让鲜血与陶罐中不知名物体混合在一起,祭祀一边祈祷一边将其混合物泼洒到所有将要出战的人身上。
战士们欣喜若狂的抹着这些东西,野蛮同样会带来狂野的信仰和野蛮的习俗。太过艰苦的条件使得那里的人们不得不靠这样麻痹自己,祈祷胜利。
这些东西还将伴随鲜卑人到几百年后的北魏孝文帝强行消灭守旧派,迁都改革才彻底的汉化废除。
在那之前活人殉葬,弃老依旧是鲜卑人的传统。
祈祷结束,鲜卑人吹着响亮的鸣镝鼓噪着狂热的军队,四处的鲜卑人慢慢的压近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