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金很快的翻身起来,喘着粗气半蹲着看着瘸腿乞丐,内心泛起了深深的悲哀,牛金话也不说一句,匆匆的跟着小伙伴们的声影一起逃离了这个避难了一个冬天的地方。
瘸腿乞丐一瘸一拐的走到了麻袋前面,打开了麻袋,糜贞还昏迷在其中,瘸腿乞丐送了一口气,有些惨笑的坐在地上道:“走啊,都走!等老子有钱了你们算什么东西,一伙乞丐!”
也不知道他骂的是离他而去的人,还是骂得是他自己。
糜竺一行人终于找到了一片狼藉和地上的糜四,糜竺脸色铁青,抄起一盆凉水就泼醒了糜四,他拽起糜四的衣领失敬的前后摇动的狂吼道:“我妹妹呢?贞儿呢!”
糜四这才恍恍惚惚醒来,他看到了糜竺他们,顿时像抽了神一般,喃喃道:“被一伙、一伙小乞儿给绑了,我也被打晕了……”
“废物!”糜竺一把将糜四扔在地上:“给我找,大索全城!找到这伙乞丐!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所有糜家的人领命一哄而去,糜竺逼着眼睛想了想,咬着牙道:“备马,我要去殿下下榻的道观。”
刘辩此时在干什么?渐渐越来越热的天气使得老农们绝望的看着天,入夏以来,孟津到现在没有下过一场雨,大河(黄河)两边的田地还好,不愁水利灌溉,但是这种上等的田大多是被豪强世家所占,而平民百姓只能远离水渠甚至开辟山地种田。
山上的杂粮今年看是要全军覆没了,一众百姓虎视眈眈的盯着水渠,关中地区有着比任何地区都完善的水渠灌溉系统,而其他的地方可就没这么好的福利了。就好比北上广地铁都通了,你那个旮沓地方铁路都不通,人均收入和生活水平能一样么?
在古代,因为争水而械斗的事情贯穿了整个古代乃至近代,有水灌溉,粮食就能抱住,同样也就能保住一家老小的命。在争水的高峰事情,甚至会出现整个村乃至整个乡的械斗!汉朝人是彪悍无比的,汉代实行的兵役法制度使得每个青壮年到了二十到二十三岁都要去当一回兵,每年因为争水打伤乃至被打死的都不是个新闻了!
刘辩自然不可能坐视的看着百姓因为争水灌溉而打的头破血流。钟繇带着刘辩按着地图亲力亲为的在标注好的水车安装的灌溉点去视察。
刘辩望着黄河奔涌不惜的方向陷入了沉思,自周定王五年(公元前602年),黄河发生了有记载的第一次大改道。洪水从宿胥口(今淇河、卫河合流处)夺河而走,东行漯川,至长寿津(今河南滑县东北)又与漯川分流,北合漳河,至章武(今河北沧县东北)入海。这条新河在禹河之南。
汉武帝元光三年(公元前132年)黄河在今河南濮阳西南瓠子决口,再次向南摆动,决水东南经巨野泽,由泗水入淮河。外戚田蚡为了使得黄河不把自家领地给淹掉,竟然隐瞒黄河决堤长达23!最后在汉武帝封禅泰山的路上才发现,汉武帝命令将军以下的士兵背着柴薪和沙包可歌可泣的不知道用了多少人的性命才堵住了这条怒吼的母亲河,但不久复决向南分流为屯氏河,六七十年后才归故道。
王莽始建国三年(公元11年),黄河在今河北临漳县西又发生决口,东南冲进漯川故道,经今河南南乐、山东朝城、阳谷、聊城,至禹城别漯川北行,又经山东临、惠民等地,至利津一带入海。此后几百年中,黄河情况不甚为频繁。
其根本的原因还是因为上游的关中平原乃至黄河两岸的人口激增,大片的固土固沙的森林消失,直到近代我们看到的只要光秃秃的黄土高原。在气候方面,
北方的气候逐渐变得越来越干燥、寒冷和恶劣,要知道颛顼历的时候,黄河还在跑大象呢!出土的文物也出现了犀牛皮等热带、亚热带物种。
但是刘辩有办法吗?关中的户口好比现代人的北上广,如果你要把北上广的人迁到西藏去!给他个金山他也不换啊。
要发展还是要破坏环境?刘辩只能选择先发展再修补环境。
一边的村庄被惊动,村子里的里长带着乡亲们用箪盛食物,用壶盛酒水,走到离刘辩不远处呼啦啦的一片跪了下来,一双粗糙的大手将食物聚过头顶。
刘辩看到赶忙过去,吩咐侍卫将百姓搀起,自己则将带头的里长亲自扶起。刘辩学着前世的经验,握着他的手笑呵呵的问道:“老丈高寿啊?”
古代人可没有经过网络的轰炸,自然一下子被感动激动不已,刘辩瞬间感觉手有些吃紧,在开国的初级阶段,某个劳动模范和太祖握过手后,他回到了厂里,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和他握手,乃至把手都握脱皮了!
里长激动的有些颤抖:“草民已经快到了知天命之年了。”
“哦……那老丈要好好活着,明后年就能当上三老了!”
“诶……诶!”里长红着眼,高兴的点着头。
知天命之年,也是就是快五十岁了,在汉代五十以上的人就能举为三老,这个是汉高祖刘邦那时就所定的规矩。但是很可惜的是,古代男子上了四十就能自称老夫,他们的平均寿命也就四十来岁,这对于整体劳力于田地的平民百姓这个水平要再往下压一压。
,汉以孝治天下,尊老爱幼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若是在古代一定不可能出现打父母的事情,不孝不仅会被世人人人所唾弃,在古代,不孝是一种严重的犯罪。春秋战国时期的《孝经·五刑》中写道,“五刑之属三千,而罪莫大于不孝。”五刑,分别为笞、杖、徒、流、死,也就是说最轻的笞刑,因为“罪莫大于不孝”,所以打骂父母者适用于最重的死刑!估计还是死刑中最重的腰斩和剐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