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朝镇,白天热闹,上次来时,就见识过。
买了铺子之后,十文就没去别处闲逛,仔细丈量铺子占地,打算好好设计一下新铺子。
夜幕降临前,铺子的地契到手,牙行掌柜一脸笑意望着十文关上残破的门。
没多久,街道上一阵嘈杂,似兽吼似狼群过境,动静很大。
“什么情况?”
“没什么!一群无聊的家伙,带着野兽模样的头套,争抢街边摆摊的地方。”
“夜市?!”
“啥是夜市?”
“就是夜晚的市场!”
“噢!”
小老鼠没点兴趣,十文却很想去逛逛。
门外,两人正在推搡。
“今日老子先来的!”
“滚你的!此地一直都是老子的!”
两人说着,身子贴到一起,眼看就要动手。
忽的。
冷不丁,一旁许久没动静的铺子,两扇残破的门忽然打开了。
这一刻,吵嚷的两人似被雷电劈了,快速分开,转头看向门内走出来的人。
“你们...”
十文不知此地门道,也不知怎么开口,但自己的门被堵了,让他很不舒服。
即便他的铺子还没开业,可再怎么说,他的铺子是花钱买了才能做生意,平白无故被人占了门口,免费做买卖,对比身后花了四十两金子买的铺子,心里顿时堵得慌。
街道上,每隔丈许便有一柄火把,给街道各处摊贩照亮。
借助铺子旁边火把光亮,看了看堵门口的两人。
左边之人头顶罩着一只狗头,右边一只鹿头,二人穿着和猎户相仿,一身粗麻烂衫,腰间或者胸前都有一些碎皮子当补丁。
十文打量门口之人时,门外看热闹的几十人也再打量他。
些许片刻安静,确定铺子里只有十文一人,争抢地盘的人恢复淡定,模样又变回方才的张扬。
“哼!这铺子,居然有人了!”
“有人又咋样!夜晚又不是做买卖,是易物!瞧他模样,还没断奶吧!娃子,等老子弄来奶水,赏你一些!这地方,以后晚上就归老子了!”
“你也太小瞧了人家,一点奶水就要占这么大地方?!娃子,回头我给你带个奶娘来,让你吃两顿新鲜的!”
“奶娘?就你这穷酸!找的起奶娘,还至于来此凑热闹?!”
“你懂个屁!小爷夜晚无聊,来此易物,打发时间!”
“狗屁个打发时间!若不是几个月前,内院长老说我们外院弟子缺少见识,有几个人趁夜到此?!”
“呵!你既然知晓,还问个屁!莫废话,要么报上名来,明日演武台一战!要么就收拾你那些破东西,滚远点!”
“老子怕你!外院道字山景五!”
“好!外院符字山杨夕!明日演武台,不见不散!”
“不见不散?你们符字山的傻缺,莫不是没去过演武台?来来来,当着众多同门的面,签订挑战契约!”
名叫景五的家伙戴着狗头套,身材壮硕一些。嘲讽完,当即从怀里拿出一叠纸,抽出一张,用黑炭笔写了几个字,丢给一旁鹿头的杨夕。
“哼!不就一份契约嘛!何须抒写!”
杨夕说着,也伸手入怀,一张巴掌大黄符纸夹在两指之间,轻声低语一段话,咬破指尖,挤出一滴血落在符上,而后丢给狗头景五。
“挤一滴血,滴在符上!契约当即可成!若有人违背契约,不去演武台,明日此时,必遭受火符焚烧!”
“这...”
狗头景五有点慌,拿着符纸的手微微颤抖。
他们都是外院的弟子,还没成为修炼者,对于任何修炼者之物都很向往。
此时此刻,景五手里拿的竟然就是诸多外门弟子向往之物,别说景五心慌,周围看热闹的人,也不再议论,都盯着那张符纸,有向往之,亦有贪婪,神情各异。
见一张符纸,就把景五吓着了,杨夕消瘦的身板挺了挺,傲娇仰起头,一双无神的眼扫视周围,又望向景五,轻蔑一笑。
“怎么?怕了?!此符仅是契约之用!吾等符字山弟子,师承乃内院长老,内院...可都是修炼者!咱们门派,外院弟子近万,却只有寥寥百人能加入符字山!其意你们可懂?!”
“你们有修炼资质?”
“呵!自是当然!而且能入符字山的人,皆是被长老看出有制符潜质,将来不仅能成为修炼者,还会是一位制符师!”
“制符师?”
一时间,街道上被吸引来更多人围观,都在议论制符师。
十文也从别人议论中,听出点门道。
‘古朝派不仅有修炼者,还培养很多拥有技能的修炼者,制符、炼丹、炼器,还有灵植师、灵兽师!呃...够全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