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友胜坐在八仙桌前,端起茶杯喝着水。
李二麻子在桌子摸起牙签,歪着脑袋张着大嘴,左手拿着镜子,右手拿着牙签:“友胜!我这牙齿纯粹是虫牙了,早上吃的是韭菜馒头,韭菜根嚼不烂,韭菜钻进牙缝里去了。”
“二辉!你喝点到外面冲冲牙根,再用牙签剔牙。”王会明抽着手中的烟:“我这大黄牙!就用牙膏再刷也是黄的,茶锈和烟油子把我牙弄成黄的。”
“一个牙齿黄就是一个牙虫。”李二麻子剔着牙缝:“日久天长,到该刷牙的时候,一定按时刷牙,不刷牙就存牙垢和牙虫,牙垢弄的满嘴臭轰轰的,牙虫在牙垢里滋生,牙疼不算病,疼起来要了命,牙齿是人心脏和血脉神经控制中心。我是听我母亲说的。”
“别的事先放一放。”王友胜放下茶杯:“会明哥!我也想当老板,你说我能行吗。”
王会明打量着王友胜,站起来摸摸王友胜前额:“友胜!你不是在当老板吗?自己养鸡,自己承包民房,这两个老板当着就不错了。还干着村支部职务,你在后,我在前,村里有事我担着。怎么啦?”
王友胜挠着头发:“会明哥!我想到城市承包大楼建筑工程。”
“哎约!友胜啊!”王会明指着他自己鼻子:“想承包城市建楼工程,包工包料,没有上千万和亿的资金不能干那个事。”
李二麻子把牙签扔到一边:“我不给你谈承包工程事,咱没那个荷叶,咱也不敢包那个粽子。有多大的荷叶包多大的粽子。”李二麻子走出帐篷。
帐篷里只剩下王会明和王友胜两个人。
王友胜拿着茶壶给王会明倒茶水:“会明哥!你对我好,我忘不了。我得麻烦你给我韧韧线,你亲家在BJ有头有脸的,能不能给我搭个线,让我先在BJ拦个楼房活干干,把咱邻村剩闲劳动力带到城市里搞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