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冰冰说,“是啊,这是第三个孩子了,他父亲是香港那边的,我过不去,但他经常来,陪我产检什么的,他妻子不能生育,挺可怜的,但都是好人,这一胎也是我代/孕以来报酬最多的。”
有男生问,“那你以后怎么办啊,这种工作很多男人不能接受吧,你打算一直干这个?干到什么时候啊?”
褚冰冰说,“三十岁吧,一年一个,还能有五个,够我过一辈子了,而且你不觉得很伟大吗,这个世上很多个城市都有我的孩子,虽然不是生理学上的,但也是从我肚子里孕育出来的,他们的降生拯救了一个家庭,为很多不能生育的夫妻带去了欢笑和幸福,我觉得很伟大,是所有工作里最有意义的。而我一个女人,能够肩负这么大的责任,我觉得我挺骄傲的,你们带着有色眼镜,所以才会觉得无法接受,我想总会有男人会理解我,那就是我要嫁的。”
鸦雀无声。
褚冰冰一直在微笑面对所有人的争议和疑问,仿佛已经百毒不侵了,还依稀记得那个阳光明媚绿草纷飞的年代,十八九岁的少男少女,骑着单车穿梭在校园里,铃声响起,头发飞扬,笑容美得让人惊心。
就这样沦为了金钱的奴隶,在这个物欲横流乌烟瘴气的社会,被现实侵袭得物是人非。
他们散去的那一刻,我看到了那几个男生脸上深深的惋惜。
女神变大婶,大学时代的校花就这样一去不复返了,时间啊时间,这把杀猪刀到底是多么锋利啊。
我拍了拍包头的脑袋,“哥们儿,听见你女神说什么了吗?”
包头大着舌头,一双眼睛直勾勾毫无焦距,“说啥啦?”
“谁理解她,她就嫁给谁,别看怀孕了,但多漂亮啊,到底是校花啊,上海大学谁不知道女神褚冰冰啊,比范冰冰都不逊色!”
包头喝大了,眼睛一亮,“真的假的啊,那挺好,我愿意啊,我理解,女人不容易,操持家务照顾爹妈还得在晚上忙活床伴,多么伟大的女性啊,哦对了,还得生孩子,我知道分娩多疼,我有个朋友是复妇产科的大夫,专门给孕妇接生,说有一个疼的把舌头都咬破了,我去,舌头是最敏感最嫩的地方啊,宁可把舌头都咬破了去分散痛感,这生孩子是多他/妈疼啊!亏了老子不是女人!”
我若有所思的点头,无限期待的看向包头,“没错,生一个就要疼死了,何况褚冰冰已经生了三个啊,真是不敢想象,这女人莫非有自虐倾向?”
包头一愣,瞪大了眼睛,“啥?她生了几个?”
我万分无语的白了他一眼,“不是你跟我说的吗,她做代/孕,你选择性失忆了啊?”
“那算了吧。”包头真现实,“我接受不了,好家伙,我的身体虽然奔放,但我的思想还是比较保守的。”
我这时候无比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把苦涩当成乐子来给别人言传身教,“你看苏紫没,不也怀了别的男人的孩子?我照样不在乎,这才是真爱。”
包头一笑,“相比较真爱,我更在乎我头顶戴的帽子啥颜色,我家七辈单传,都是亲子孙!”
“孩子人家主顾抱走,你倒是想省事直接当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