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包头特别固执的摇头,“这种事,我宁愿费事,天天晚上费也心甘情愿。而且你想一下,我带着她走在街上,忽然从四面八方窜出来好多孩子,都朝着她喊妈,我去,我会发疯的!再说弄回去一个给那么多男人生过孩子的媳妇儿,我爸非抽死我不可,爱情再伟大,也得要命不是?”
是。正因如此,这世上才有很多孔雀东南飞,各自飞向了不同的地方,自此天涯海角,再无相见之期。
有人说,为了爱情,什么都可以抛弃,但前提是,这个人是否值得你这样做。
5…更b新最快~上‘
有时候,并不值得,那就是盲爱。
两个小时后,所有的同学都到齐了,北京时间晚上八点整,这场阔别了三年的同学会总算如火如荼的开始了。
包头咧着后槽牙笑得像二/逼一样,对着整桌子的人说,“干杯干杯,不醉不归啊,今儿绿毛龟给咱国人争光了,嘿,好家伙,外国人多精啊,转他们英镑去,太牛了,咱们班里出来这么一个人物,值得庆贺!祝绿毛龟越来越好!”
所有人都欢呼大笑,只有这位请客的冤大头脸色绿得发青,多么不堪回首的往事啊,被拿到桌面上当着这么多老同学的面儿旧事重提,这滋味儿,应该蛮酸爽的哦。
其实从我进来到现在,这一百二十多分钟里,我不是感觉不到有一缕视线始终在我脸上徘徊,但我故意不去追寻,故意视而不见,因为我不想看到那个熟悉的脸孔,哪怕不是日思夜想,却也承载了我太多的不甘和悲愤。
何必呢,如果当初不犯了那样的错,也许我们现在在这群人面前,就是模范情侣了,从校园到社会,从年轻到不再年轻,这样漫长的光阴里,携手并肩,一起成长一起疯狂,岁月作证明。
可终究是回不去了。
她不再是我记忆里最初相遇时那个温婉美好的女孩子,我亦不再是心里只有她第一次付出了真情的少年,校服都不知道散落在了哪里,天涯那么远那么宽,谁又能在原地等待谁,记住谁呢。
同学会,就是所谓的缅怀大会,青春,年少,时光。
曾经我们那么张扬,以为还早呢,大把的岁月供我们挥霍和消遣,吹着口哨坐着公交,靠着窗户大喊,在树上刻字,在酒吧欢畅,追我们心中的女神,不停的大笑。
可渐渐的,终于迷失了来时的路。
我们最初的信仰是什么,早已不记得了,苟延残喘的活着,一份我们并不热爱的工作,借以谋生,日复一日。
没有了那份斗志,没有了那份热情,有些麻木。
我轻轻叹了口气,扭头去看,暴头早就烂醉如泥,趴在桌上,面前扣着一碟子菜汤,昏昏沉沉的在那里打呼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