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魏站在一张桌子旁边看了看,有一个男人旁边还放着两张白条儿,上面字迹歪歪扭扭的,小魏指了指,“这是什么?”
看来小魏有点涉世未深的意思,别看他做了两年刑警,深入赌场还是头一次,从陈皎把任务交给我俩的时候,我就看出来了,这小子特别兴奋,一看就是大姑娘开/苞头一次。
我说,“这是欠条,衣服钱都输没了,就打欠条。”
我说完指了指角落的沙发上坐着吃果盘的两个人,“那是放高利贷的,有输急眼的,直接借贷,赌场的高利贷比外面的要高两到三倍,就是为了在人最急的时候钻空子,好多都倾家荡产了把老婆女儿当出去。”
“当给谁?”
“这个没准儿,看你怎么个当法了,有的同桌的就当出去了,人家借你钱,要你女儿或者老婆玩儿一宿,还有的,还高利贷,送窑子里干一个月,抵债。”
小魏有些不可置信,“老婆孩子都输出去?有没有人性,还是不是男人?”
这小子真挺逗的,社会要剿灭黄/赌/毒的确是应该的,这仨东西只要碰了,别说老婆孩子、亲爹亲妈,就是自己的命都能搭进去,我接过的案子里就有亲爹把自己赌徒儿子告上法庭的,要求把房子拿回来,闹的轰轰烈烈,最后无疾而终,不是我能力有限打不赢,而是这种连人性都没了的男人,他已经不存在软肋了,人一旦没了软肋,就是一具冰凉的器械,他无可挽救,比如此时正热火朝天输钱赢钱的这群人,就已经无可救药了。
“我做律师第二年到珠海出差,在那边的老街上救过一个上高中的小姑娘,当时两三个混混儿围着她,说她老子把她输出去了,玩儿一夜,我当时一听,我去,那么嫩的小姑娘,三个混蛋玩儿一夜,那还能活得了吗,我就把我刚赚到手的代理费给了那仨人,救了那姑娘,我这辈子就花钱做了一次好事,就这回,绝对记忆犹新。”
小魏眼睛特别亮,似乎对我改观了,“方哥,那小姑娘没以身相许吗?”
我想了一下,“没有,吓得都哭了,不过现在算算,差不多二十岁了吧。”
小魏非常暧/昧的朝我挤眼笑,“方哥相当风流啊,这情史一挖一大票,当时要不是姑娘而是小伙子,你就不救了吧?”
我非常严肃的点头,“那是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