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实人”的计划实施失败,这一条路也没有走通。
在万般无奈之下,申可为想起了老头子。
申可为找到老头子求助,老头子说:“嗯~?嗯,解决这么多人的问题,我哪里有那般本事”。
听到这样说,申可为也就相信了。
沙漪闻起来时候,申可为说:“找我师父也不行,打架,骂街,他还行,这个是大问题,需要大智慧”。
沙漪问:“你在嘲讽你师父?”
申可为赶紧把手指挡在嘴唇之前,长“嘘”了一声。两个人就像两个坏小孩,在放学的时间,嘲笑共同的先生。
对于申可为造成的城内危机,官员们置之不理,已经准备好大吃大喝,在暴乱之日,他们就坐以待毙。对于申可为本人,他们不再殷勤,也采用置之不理的态度,任其自作主张,爱干什么就去干。
对于城内的大小事务,官员们早就撒手,所以,城市很快成为了自由状态,这种无拘束的自由,又造成了个人的不自由。
人们没有了管束,以为自由了,所以自由出入商店,自由出入饭馆,不再需要花钱,到哪里也是白吃白喝,于是没有人开商店,没有人开饭馆,造成了商店老板,饭馆老板的极大不自由。
花花公子上街可以自由玩闹,见到女子就上去调戏,没有人管制,于是造成了女人的极大不自由,没有女人敢随便上街了。
事情坏到了最大的程度,申可为满脑子想的是,怎样能够逃出这个地方。
申可为装作很懂的样子,说:“这个地方马上就要变成了又一座玄城”。
沙漪相信极了,认真地听着,一副誓死要跟随申可为的样子。
没想到这句话让老头子听到了,老头子脸色大变,表情凝重地望着申可为,哼唧了半天。
一时想不起办法逃走,申可为和沙漪在宅子里逛遍了,也觉得没有意思了。他们就用布把面部遮住,用东西塞在衣服里改变身材,然后到街上去转转。
虽然不见得人人认识他们,但是伪装是必要的。
现在街上人来人往,但是也有行走的空间,努力挤着,他们最后成功到了城里的高楼上,废弃的客栈里,还有各种被破坏了的,富豪的宅子里。
进了没人的地方,他们就急忙脱掉身上的伪装,忙不迭地喘半天的气。
酒楼里一片废墟,但是有残留下来的桌椅板凳,还有柜台,菜牌,牌匾等等。
申可为站在柜台里面,假装是店老板。
沙漪迈着四方步,从店外面气势很足地走进来,进来就喊伙计。
申掌柜的赶紧跑过来,又点头又哈腰,笑容钉在脸上,手里还做着“请”的动作。
沙漪瞅都不瞅,撇着大嘴,说:“你们店里就你一个人?”
申掌柜的踮起脚尖,学着唱戏人的样子,跑了一个圆场,然后停在沙漪面前,说:“客官,您听我说,大厨偷吃东西烫了嘴,此时正在受着罪。伙计搬东西砸了腿,这时也在受着罪。其他人怕把前途毁,尥着蹶子撒开腿,跑了。”
沙漪一拍巴掌,说:“好!再来一个”。
这句话把申可为笑得前仰后合,虽然吃不到可口的饭菜,但是他们在饭馆玩得很尽兴。
他们辗转到了客栈,每家每户都房门紧闭,砸都砸不开。
在一家客栈的后门,申可为发现了一段断垣,在一条小胡同的尽头,非常隐避,他们费了不小力气,终于钻进去了。
从这个墙头进去,里面的地面比外面胡同要高许多,他们往前走,竟然来到了客栈的二楼,这样看去,一楼像埋在土里,身后的地面像个小山丘。
客栈二楼的窗户很容易就打开了,迈过窗户,他们跳进了里面,里面阳光昏暗,空气中弥漫着灰尘,是长长的楼道,在楼道两侧都是房间,大的小的都有。
楼道里一片静寂,听不见一点人声。
他们赶紧脱掉身上的伪装,亟不可待地开始了。
沙漪推门进入一间房间,然后关上了门,把申可为留在了外面。
两个人心有灵犀,没有多少言语,申可为明白了沙漪的意思。
过了一会儿,等沙漪在房里安顿好了,申可为叠指敲门,说道:“客官,您要的点心到了”。
沙漪悠悠地说:“进来吧”。
申可为低着脑袋,抬眼看都不敢,然后匆匆走到桌子边,假装放东西,之后就匆忙离开了。
出去了没一会儿,申可为又敲门,说道:“客官,您要的东西到了”。
沙漪悠悠地说:“进来吧”。
申可为仍旧弓着背,低着头,一步比一步小心地走进房里,放下东西,说:“您请慢用”。
以为沙漪会说“出去吧”,申可为听到了她说话,就本能地“唉”了一声,然后退着出房间。
沙漪勃然大怒,手拍床板,说:“我说什么来着!”
申可为慌不知措,浑身颤抖地站在那里。
沙漪说:“抬起脸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