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可为不敢不从,只好呆呆地抬起头来。
沙漪把一只腿翘上床板,手肘盯着膝盖,手指抚着幻想中的胡须,色眯眯地打量着申可为,说:“嗯~,脸蛋儿不错”。
申可为装作女人的样子,娇羞地不敢说话。
沙漪说:“来,过来一些”。
申可为扭扭捏捏,缓慢地移动着。
“来嘛,靠近一点儿——”这一个“点”字拉出了史上最长的儿化音,长得味道深浓,长得人心头痒痒。
申可为做着女子模样,又继续靠近沙漪,忽然脚下一绊,竟然栽在了沙漪的身上。
这一绊是完全意料之外,不在剧本之中的,竟然真真实实发生在了剧本前的写字桌之下,故事中的主角身上。
这一绊,正合了申可为的好事。
这一绊,让沙漪吃惊不小。
有歌为证:“这一绊,生儿生女志慷慨,传宗接代展风采,展风采——”
一旦两个人紧紧靠在一起,男在上,女在下,沙漪没有挣扎,申可为没有退缩,他们就定在了那里。
谁也没有说话,谁也没有动一动,空气中飞着蜂蝶,弥漫着花香,两个人置身在了暖暖阳光下的草地上,也是一样,申可为压着沙漪。
转眼之间,他们躺在阳光热辣的海滩上,申可为压在沙漪的身上。
转眼之间,他们又到了雷电轰鸣的房间,申可为压在沙漪的身上,沙漪呼吸都紧张了,目光深情地望着申可为。
沙漪脑子飞快地动着,虽然动着,却非常混乱,想的是和申可为的相识,和申可为的交往,以及经历的一切让人激动,充满惊喜和未知的事情。
最后,她决定好了,值得把身体托付给这个男人。
申可为想的更加杂乱,首先是在生活中的场景,曾经无数次听到大一些的男人们谈论性事,讲到关键地方都开怀大笑,这一次他终于有机会自己试试;后来,又想到了和沙漪的交往。
有一会儿,两个人彼此都移开了目光,谁也不看谁。
片刻之后,两个人比之前更加深情地望着对方。
两个人的呼吸如同乐曲,节奏激烈,色彩分明,很快充满了整个房间,让房间都充满了感情。
两个人的心境,是纯洁荡漾的春水。
心头痒痒的感觉,早就在身上蔓延,如今剩的只有近乎麻木的体感。
他们觉得时间到了,申可为作为主导者,终于张开了嘴,伸出了舌头,玉液在舌根生发,盘桓在口腔,牙齿迎风显白,嘴唇见面生红,朝着沙漪的脸和脖子,还有肩膀,还有胸膛可能还有其他的地方,马上就要进发,要去征战高山,平野,山谷,森林。
突然,一声惊叫响起。
两个人急忙回头,看向门口,房门大开,那里站着一大一小两个孩子。
大的不过十几岁,小的才七八岁的样子。
申可为这一嘴刚下去,还没有碰到沙漪,就被惊叫声打断了。
不知道沙漪猜不猜得到,再有一点时间,申可为就会把嘴巴伸向她的身体某些角落。
见到是两个孩子,沙漪赶紧推开申可为,自己坐在床上,手里慌乱整理着衣服,其实她的衣服都没有动过。
申可为跳下床来,匆匆跑到小孩子身边,双手挥着,把他们往外赶。
刚赶出楼道,抬头忽然看到了两个大人身影,他们站在楼道口,看着他们自己的孩子。
两个大人,一男一女,见到申可为,男的掉头就跑,女的急忙招手,叫着孩子的名字。
申可为不知什么情况,呆在原地,任两个孩子跑去。
不一会儿,男的手里拎着铁锹,攥着铁铲,朝着楼上跑来,和申可为对峙在一起。
申可为猛然一惊,呆呆地站在原地,这个时候,沙漪也从房里出来了。
就在两天前,城市人口太多,已经到了暴乱的边缘。一旦爆发,首当其冲的比是官府,官府都准备好了投降。
就在今天,暴乱迟迟没有发生,人们还是平静地拥挤在城里的各处街道,在各个犄角旮旯,还有已经攻破的富宅里睡觉,啃食着城里的余粮。
这样的平静很意外,又令人满意。
在城里的人们,甚至感受到了压力得减弱,甚至觉得危险在渐渐离去。
不知道错觉来源,或者错觉本不存在,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