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很久,申可为捻起了一点红芯,放到了嘴里,咀嚼着,初期有些艰涩,之后一点味道也没有了。
咽下去之后,身体没有任何反应,口中没有任何余味。疑惑的目光投向跳姑娘,忽然,跳姑娘竟然变成了两个人,都是一模一样,忽然又成了四个人,低头一看,她的身体是同一个,脑袋分成了五六个。
跳姑娘见申可为吃下东西,又回到屋子中间,在那里跳开了舞蹈,舞姿翩翩。
那一天,申可为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睡着了,在梦里,他的耳边响着跳舞的声音,还有衣服摩擦发出的轻微的窸窣声。
睡了一天一夜,申可为终于睁开朦胧的睡眼,在视线里,跳姑娘又开始跳舞,还是同样的舞蹈,还是一样的笑容。
用手揉了揉眼睛,手上湿润了一片,眼睛火辣辣地疼。非常奇怪,他并没有用多大力,但是眼睛竟然像受了重创。
申可为用力捏捏了拳头,骨头竟然咯咯作响,挥了挥手,竟然又恢复了以前的力气。
跳姑娘忽然一阵慌乱,然后跑出了屋子。
片刻之后,门帘撩起,中年妇女沉着脸,端着碗进入,重重地摔在了桌子上。
这可能是昨天到现在,申可为吃的第二碗。吃得多,妇女就高兴。
申可为看了一眼那碗绿色,一阵反胃,闻了闻气味,身体失控颤抖,干呕了很久,才终于平息。
妇女出去之后,申可为活动着身体所有能活动的地方,奇迹的是,他竟然浑身有力,只是腿不能动弹。
再一次尝试,他用双手支撑身体,撑了很久,竟然没有力虚,然后熟练地掏出双腿,这一下,腰部发出了力,竟然一下就到了床沿的外面。
趁热打铁,他试着把腿压到最低,搭在床下,然后想着坐直身体,还没坐正,一阵剧痛,终于他感觉力乏,身体侧倒在床上,甚至没有办法躺回原位。
过了很久,他平缓了呼吸,终于调整身体,躺回床上。
这时候,他的肚子开始咕噜噜地叫,声音非常大。
跳姑娘撩门帘进入,申可为想到了那种核桃的类似物。
他掏出了昨天那一颗,还没有吃完,只抓取了一点点,肚子非常满足,突如其来的饱腹感让他昏昏欲睡。
又睡了很久,他睡得又沉,又稳,香甜得很。
不知什么原因,自从吃了那种类似核桃的东西,他越来越讨厌那种绿东西,就是看一眼都会恶心,像第一见到时候一样,本来已经能够吃下去的东西,终于有飞出了食物清单。
那种东西吃了之后,会带来浓浓的睡意,睡过之后,身体就恢复了体力。相对绿色的东西,更类似平时的谷物,蔬菜,水果,能够给人能量。
有了体力,申可为就更加勤奋地锻炼,慢慢地能够站立,能够扶着东西行走,最后竟然不用扶东西,他可以挪着步子,一点点行走。
虽然如此,他的力气很小,而且不长久,走不了三步,他必须回到床上,在那里睡上很久,他才能够重新站立。
申可为排在木桶里的东西,不再呈现纯纯的红色,而是黄中透黑,气味其臭无比。
中年妇女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每一次进屋来都是嘟嘟囔囔。端到屋子里的绿东西常常放一天,申可为一天勉强吃一碗。
这一天,申可为感觉体力充沛,从床上坐起来,照例要歇息片刻,然后走下地去,一步一步迈到了外面。
外面是一个大屋子,但是并不因此而宽敞,屋子中间很低洼,周围用木栏围着。大厅内光线很暗,阴影重重,看得出是一个规则的正方向。房顶破败不堪,很多地方没有遮盖,一条条的绳子或者蛛网从上面悬挂而下。
在木栏里面,四面有无数个小小的屋门,就像申可为的屋子一样。
出了屋门,面前都立着一根大柱子,不能够直达大厅,绕过柱子,下了一个台阶,有一条长窄的过道,然后沿着走,可以曲折绕到屋子里。
下到最低,有一个大木板立在那里,绕过木板,申可为看到一片密密麻麻的绿,有大有小,或胖或瘦,有的闻声扭头,看向申可为的方向。
他们都蹲着,在一个个大大小小的坑边上。
大坑小坑最后汇于一个最大的坑里,在大坑边上,黑汉子站在那里,手里攥着大棒子,不停地搅着坑里的东西。
再看坑里的东西,表面覆盖着绿色,里面是胶状的物体。
一阵连心的呕吐,申可为几乎把肠子吐出来。
口中喷出的东西,往地上掉着,申可为看了一眼,急忙往回跑,脚下一滑,摔了一跤,滑了几滑,摔了几跤。
正不知所为何事,且待下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