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是石天施展穿云行方步,来去翻闪,围在鲁关山身边,速度太快,隐去了身形,所以鲁关山找来找去找不到。
这个时候,石天被申可为叫住,两个人认出彼此,正在温情,鲁关山吼了一声:“这下跑不了了”,铁拳照着石天后脑勺打来。
在拳脚界有句话,叫做:灌注之力猛如泰山。
大致意思,人的功夫再差,再平庸,如果能够集全身之力于一处,然后又有机会打在对手的要害位置,那么犹如泰山压顶,其力量不可小觑。
此时此刻,鲁关山正是这种情形,这一拳沉闷拙愣,然而气力集中,神智专精,所以打出来的力量迅疾刚猛。另外作为对手,石天非常合格,把后脑勺拱手相让,毫无遮挡地暴露在了鲁关山面前。
这一后果不堪的拳打来,眼看就要够到石天脑袋,申可为大喝一声:“鲁大哥,都是自己个人!”一边喊,一边迈了一步,横胳膊挡在拳前。
鲁关山闻声注意力分散,自己主动撤回一半力气,这一拳就没有多重,申可为胳膊作为缓冲,减弱了拳力,所以碰到石天脑袋的力量微不足道。
石天边回头边说道:“摸我头干什么?”定睛一看,原来是一拳和一个胳膊,挨着他的后脑勺。
众人没有说话,石天慌了,问:“嗯~,这是什么拳法,这么复杂”。
申可为慌忙解释,不知道石天听没听懂,之后他和鲁关山握手,互致歉意。
鲁关山不会夸人,但是想表达善意,说:“哼哼哼,挺好,挺横”。
石天还会客气,说:“哪里哪里,这位大哥也不是一般人啊”。
申可为把他们介绍一番,几个人一起回到了酒楼,在酒楼坐定。
再一次见到石天,申可为非常高兴,二人把酒言欢,互相夹菜,面分碗吃,为对方点爱吃菜品。吃喝不谈,话能充饥,遇到知己,两个人哪里受得住话匣子,说笑谈论,也有朋友间的吹捧,对分别之后的事情夸张叙述。
谈到高兴处,申可为开怀大笑,说:“真是人生喜事,万没有想到能再遇到石大哥,就像她一样,也没有……”说着,申可为把手指向了霍兆轩。
石天顺势问道:“这位是……?”
申可为又再次介绍霍兆轩,说:“石大哥,这位是我的……”说着,他拾起筷子,夹了点菜,送到了霍兆轩的碟里。
菜还没到碟,霍兆轩却把碟推开,用筷子支开申可为的筷子,嘟着嘴说:“哼,哪个用你夹菜?”
申可为嘻嘻一笑,对石天说:“不要介意,为了一点小事,还在赌气”。
“哪个和你赌气,早就说过,我不在意你的所作所为,跟我没关系,我们是两条道的人,互不干涉。说好今天要走,不是为了救命恩人,谁会和你一起?”霍兆轩说。
申可为自觉心里有愧,解释了多次,没有办法解释开,于是不好再自找罪受,所以闭口不谈。
石天为人不是精明人,看了一会儿,哈哈大笑,说道:“哈哈,兄妹之间,血脉相连,有什么解不开的疙瘩……”
石天没有说完,申可为一把拦住他,心说:“你哪里看出我们是兄妹了”。
申可为没有说什么,霍兆轩说:“你哪里看出我们是兄妹了?看长相随便臆测吗?”
申可为急忙劝霍兆轩,说:“唉~,对石大哥,不能如此无礼”。
霍兆轩一歪脑袋,说:“你管我,他是你大哥,不是我大哥”。
石天按下申可为的手,说:“唉~,没事没事,咱姐姐说话,怎么都是对的”。
申可为一瞅,哭笑不得,心说:“这就是我认识的石天啊,是真混蛋啊,货真价实”。
霍兆轩又歪脑袋,问道:“唉~,你又哪只眼睛看到我们是姐弟了?”
石天颇觉委屈,摊着双手,问:“你不是说……不能凭长相……”想了想,突然,石天瞪大了眼睛,问道,“难道……?!”
申可为急忙拉住石天,吼道:“住嘴!他不是我妈!”
霍兆轩说:“我也没有这样的儿子!”
两个人一字一句吵开了,石天就是一个烧火棍,没有他,兴许大火烧不了这么旺。
最后,鲁关山一拍桌子,吼道:“行了你们,说了半天了,搭理你们了吗?”
认识鲁关山这么久,霍兆轩没见过他这么严肃,申可为也没有,不问长老也没有。石天认识得晚,但是短短时间里,从上桌跨坐,吃饭舔手,说话打喷嚏,喝水打饱嗝,这一系列行为看,鲁关山都不像正经人。
鲁关山这一拍桌子,众人惊了,一时张不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