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叶接过鱼，顺便看了一眼时间——距离和苏唐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了十分钟。

她连忙跟冯贺明和楚湘湘告别。

“阿姨，那个，我弟还在等我，我得先走了。”

冯贺明看她有些着急，说：“我送你去吧。”

“没事，”苏叶说，“我自己开了车。”

苏叶颠了颠手里的鱼，说：“这鱼我就先收了，有时间请阿姨吃饭哈。”

“好，”楚湘湘说，“我等你哦。”

楚湘湘看着苏叶的背影，不住的点头。

“这姑娘不错，工作好，模样也好，性格更好……”

冯贺明叹口气，说：“是啊。”

……

一辆黑色的沃尔沃“滋啦”一声停到警局门前的公交站。

车窗缓缓降下。

苏叶用食指将鼻梁上的墨镜往下勾了勾，露出一双眼睛看向车窗外被冻的流清鼻涕的苏唐。

苏唐颤抖着声音，道：“你再晚来一会儿，我就能直接坐着押运车到家了。”

他拉开车门，暖气瞬间扑面而来。

苏唐感觉自己的脸正在从冰块里慢慢融化，鼻子痒痒的，忍不住打喷嚏。

就在他快要打出喷嚏的时候，被苏叶拿着纸的手一把盖在脸上。

蓄势待发的喷嚏就这样给硬生生憋了回去。

他鼻子酸疼，声音沉闷：“你……干嘛？”

“打喷嚏用纸巾捂住口鼻。”

“……”

苏唐把纸巾团成一团，擤了擤鼻涕。

“咳咳……嗯。”

他咳嗽两声，清了清嗓子，看向苏叶。

苏叶被他那审嫌疑人一样的眼神盯到发毛。

她支支吾吾道：“你看我干什么……有病啊。”

苏唐声音阴沉。

“我问你，你要如实回答。”

“你……是不是吃错药了？”

“严肃点儿，”他声音不大，但给人难以承受的压力感，“我不想跟你兜圈子，所以我问你的问题，你按实情回答就可以了。”

苏叶并不吃这一套。

她直接对着苏唐翻了个白眼。

“怎么？说吧，想问什么？”

苏唐抓紧机会，问：“重山是谁？你跟他什么关系？”

苏叶看向苏唐。

“你见过重山？”

“是，”他说，“在卡捷林斯堡的医院里，我见过他。”

“他当时冲到医院，一身的血，跪在你的病床前跟疯了一样的哭。”

“他？”苏叶冷笑，“他竟然会对一个利用完，对他已经毫无价值的人哭？”

苏唐没有接话，只是说。

“从卡捷林斯堡回来之后，我就一直在留意有关重山的事情，我发现这个人就像是突然出现在这个世界上的，而且他的资料大部分都在国外”。

“后来阴差阳错，我找到了有关这个名字叫做袁彻宇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