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长相相同,而且,这个袁彻宇,还跟你是大学同学。”
“再然后就是重山从卡捷林斯堡回来,他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袁彻宇。这前前后后,林林总总加起来,他绝对不止一个名字那么简单。”
“我能找到这个叫做袁彻宇的人曾经的学籍,曾经的籍贯,甚至是……他曾经的照片,所有的一切都和这个叫做重山的人息息相关,密不可分。”
苏唐看向苏叶,说:“我不能相信,这只是巧合。”
苏叶沉默了着从驾驶座旁的扶手箱里拿出一盒薄荷糖。
她拿出一颗,放在嘴里。
当薄荷糖外层的砂糖融化的那一刻,一股冰凉直冲大脑。
苏叶打着火,左脚下的离合松开,右脚加上油门,车辆瞬间冲上公路。
苏叶说:
“因为他们从始至终都是一个人。”
苏唐脑筋一时没转过来:“什……什么意思?”
“袁彻宇是人格分裂,重山是他的第二人格。”
苏叶无视苏唐的震惊。
“袁彻宇六年前去往卡捷林斯堡留学,在大剧院遇到车臣武装分子的袭击,他的父母,都在当时的火力交涉中失去了生命,重山人格,也是那时候出现的。”
“后来,他用了六年,打掉了那个国际武装组织。”
苏叶扯动嘴角笑了笑。
“至于当时我在卡捷林斯堡的原因。一方面是因为他需要一个人在东臣武装分子发动袭击的那晚作为诱饵,吸引掉一部分火力。”
“另一方面,”苏叶说,“我是Z国公民,通过我,他能够联系得到Z国的大使馆。”
苏叶凄然。
“而他计划中最完美的结局,应该是我在交战中被一颗流弹误伤,引起全身性败血症,然后死亡。”
“只要知道他真实身份的我死掉,重山就永远会是重山了。”
“所以,”苏叶说,“他怎么可能会跪在我的病床前哭?”
苏叶对苏唐和盘托出。
“知道这些,你的问题大概都可以迎刃而解了。”她松松喘出一口气,“能把事情说出来还挺好的。我所经历过的这些事情,除了你,还没有告诉过第二个人。”
苏唐很长时间没有再问。
“姐。”
“嗯?”
“当时怎么不告诉我?”苏唐责怪道,“当时我给你打电话你怎么什么都不说!”
“我不想把你牵扯进来,毕竟,九死一生。”
苏唐有些激动:“你知道咱爸妈当时飞到卡捷林斯堡看到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他俩都差点昏倒在地吗?”
“姐,你也是被咱爸妈捧在手心里长大的,能不能遇到事情不要那么不负责任的、不计后果的往前冲?”
“你自己应付不来,你……你就不能给我打个电话吗?你就不能来找我吗?”
“我当时在卡尔国立大学的礼堂里把每个人都找全了,愣是没看到你的一点影子,我特么……”
苏唐从不在家人面前说脏话,于是生生的给咽了下去。
“我……我还以为你玩儿完了。”
苏叶腾出一只手摸摸苏唐的头——板寸的发型有些扎手。
她说:“好啦,我错了,以后不会了。”
坐在副驾驶的苏唐倒是越说越生气,越想越憋屈。
之前碍于苏叶身体不好,所以他一直压着没说什么,现在反倒如同积蓄已久的火山,全给炸出来了。
苏叶说。
“重山代表着袁彻宇的不甘和仇恨,所以在车臣武装分子消失的那一刻,作为第二人格的重山,也一同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