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他待会翻墙进来,叫我怎么见人?”
“你信不信,就是等到天黑,他也不会翻墙进来?”
江瘦花两条腿岔开在他身子两边,随着浴桶里的水面起伏,她的脚尖一勾一勾,时不时触碰到他的臀瓣。
真个销魂……
说的不在意,可到底是被崔子龙在院子门外的叫喊声给催促了,水面的起伏频率更快更急。
“可是,你这样欺负他,有失礼数……呀!”
叶云生停了下来,缓了缓气息,轻轻地在她唇上雕琢,“那就这样,我去给他开门。”
她双手向上伸,绕过他的脖子,勾住了,脸蛋贴着他的脖子,身子也合紧了。
“嘿嘿。”他笑了笑,松开她的腰身,双手托住她的腿弯,提起来,把住了桶沿……
江瘦花两条修长紧实的腿便高高竖了起来。
水花四溅。
门外的崔子龙都快疯了。
到了后来,也不再是叶兄,而是“叶云生,叶云生,开门啊!”他双手提着食盒,笔直站着,像一根棒槌似的用额头一下一下地撞着木门,发出“咚咚咚”的声响。
直到叶云生打开门。
互相对视……
叶云生神清气爽,披散着灰白的长发,十分潇洒。
崔子龙满头大汗,口干舌燥。
不等对方开口,叶云生指着门边上悬挂着的一块木片,问道:“这是什么?”
“响板。”崔子龙面色从正要狰狞,变得茫然呆滞。
“对!下次记得用它喊门,莫要失了礼数。”
崔子龙只想丢了食盒,转头就走。
叶云生已经从他手里拿了过来,招呼道:“快进来,辛苦了,坐坐。”
把屋子贪嘴的阿雨叫了出来,叶云生摸了摸小家伙的肚皮,笑着说道:“你看看,好吃的来了,吃不下不要哭哦!”
阿雨嚷道:“不会的,不会的!”
江瘦花一头短发仍未干,有些杂乱,坐到桌边,叶云生伸手帮她理顺,五六下摆手间,短发已然干燥柔软。
她不觉有些惊讶,也不顾崔子龙在桌边郁闷低落,问他:“怎么我连你的内息都感觉不到?”
他一边给崔子龙面前的碗里倒酒,一边说道:“其实去年小年夜我得偿所愿,间接等于放下了执念,再加上这春去夏将逝,也守住了清静,道理悟得更多,修为自也有所进展。”
江瘦花不解,“我这半载又何尝没有守静?对经文的理解也有所增长,为何我却没有精进?”
“这是不同的,我是道家,悟道修行,不管是无为还是顺其自然,或以天道而行,所求的皆是自强不息,所以重点还是在所求之上!我悟道为的是剑术上的精研,内功上的造诣。但你呢,你礼佛念经,只是喜欢,所求是心静,所求是佛缘,所求是心中的慈悲……与你的武艺有什么关系?为何你的武艺就要精进?”
江瘦花听明白了,她倒不是不服气,也不是不甘心,只是产生了这个疑问,想寻得答案罢了。
明白过来,就提起勺子,喝了一口冬瓜汤,里面只有冬瓜片与咸笋,味道清淡,宜口,一丝咸味,恰到好处。再拿筷子从一碟醋溜姜片里夹了一片放进嘴里,整个人都通透了。
要不怎么说东吃萝卜夏吃姜呢,再加上冬瓜汤,人生圆满。
叶云生提酒碗敬崔子龙,笑道:“见笑,来,干了!”
崔子龙喝酒倒是痛快,这一点可将梁介给比下去了,一大碗酒一口气便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