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与骆清澜交谈一番,她却猛然反应过来。
是她,就是这个女人!
江岁宁恨极,张牙舞爪地便要扑上来:“都是你害的,是你害我身败名裂的!”
“只因我侥幸逃过,郡主便要怨恨我吗?”骆清澜避开她,冷冰冰道,“作为受害者,却还要遭受怨恨,我怕是冲撞了什么东西,才遇上你们,看来回去后,我要去戎觉寺好好拜一拜了。”
“你还装无辜……!”
江岁宁还欲扑上来,江笠冉拦到面前,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其推开。
因脚下不稳,江岁宁踉踉跄跄着便要向后倒去,被迟来的南宣郡王一把扶住。
他一现身,带来的威压让众人都不敢再议论,悄悄向外挪远了些。
南宣郡王犀利地盯住骆清澜片刻,才沉沉看向江笠冉:“郡主何必如此为难一个孩子?”
“你的孩子,要欺负我的孩子。”江笠冉霸气回应,“怎么,就你能宠女儿?我便不能宠了?再让我看到她伸出爪子乱挥,便别怪我不客气。”
南宣郡王眸光一眯,满是冰寒锐利。
“少来瞪我。”江笠冉丝毫不惧,迈前一步,沙场上所养出的爽快豪迈和铁血,丝毫不输南宣郡王半分。
她冷冷道:“不过是在川地盘踞的王爷,谁给你的胆子敢在京城如此嚣张,你若当真看不惯我侄女,有本事,便来与我、我兄长来切磋切磋,总是来吓小孩子算什么男人?”
南宣郡王动了怒,嗤笑一声:“你以为我当真怕镇北侯?”
“听闻你年少时与我兄长交过手。”江笠冉不客气道,“战绩是什么?屡战屡败?怎么,欺负不过老子,便来欺负他的女儿?这便是你的出息吗?”
在江笠冉言语攻势下,周围众人也不觉得南宣郡王有多可怕。
此处毕竟是天子脚下,不是他一手遮天的川州,即便真有什么,他也是什么都做不到。
相反,骆清澜若出什么变故,即便是看在镇北侯的面子上,皇帝也是要出手管一管的。
南宣郡王咬牙,腮帮子一阵鼓动。
他怒极反笑:“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接下来你们姑侄二人是否还能如现在这般嚣张。”
话音落下,他便揽住江岁宁的肩膀,径直离开此地。
“窝囊废。”
江笠冉不屑地嗤一声:“年轻时被兄长吊打到跪地求饶,这么多年在川地只手遮天,倒还真觉得自己了不起了?结果到现在还是没什么长进,只敢欺负弱小。”
“从前还有这样的事情?”赵婉娴来了兴致,“姑姑,不妨与我们也讲讲,这些传闻我们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
因与骆清澜亲厚,她便也直接唤起了“姑姑”。
江笠冉满面笑意,欣然应下,“好啊,只是吃饭也无趣,便拿此当下饭菜吧。”
众人围坐上去,骆清澜看一眼南宣郡王远去的背影,才在桌前落座,静静听江笠冉讲从前的岁月和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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